你找我就為了問這個?”
斑蝥飛來,蕭遠書手背刺痛,微微蹙了眉。
“在你這里,我只想知道這個答案。”
傅璉臣嘴角勾起了笑意,森然道“你既然這么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她勾引我多年,我有點兒喜歡她,不過也遲早會殺了她。”
斑蝥之毒迅速入身,手臂一陣酥麻,五臟六腑似刀絞般疼痛,蕭遠書大汗淋漓,揪起他的衣襟。
“那就對了,你該死!”
傅璉臣的侍從提刀上前,傅璉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蕭遠書,你為一個女人這般瘋魔,真叫人同情。”
疼痛蔓延至心臟,心口似被拉扯撕裂。
蕭遠書松開衣襟抓著胸口,幾乎要把心臟掏出來。
傅璉臣蔑笑,“怎么,這就叫你難受了?”
蕭遠書掙扎著站直了身體,大聲道“傅璉臣!我必讓你為所行惡事!付出代價!”
他說的響亮清晰,宮門守衛對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傅璉臣見他唇色漸深,瞳孔渙散,察覺不妙。
猛然咳嗽了幾聲,“你要干什么?”
蕭遠書卻獰笑著,用盡全部的力氣,喊道“傅璉臣殺我!”
繼而轟然倒地。
他仰天躺在滾燙的地面上,雙目錚錚,眸中倒映著天邊白云。
宮門口的守衛們即刻上前,探了蕭遠書鼻息后,將傅璉臣圍住。
傅璉臣大吼,“他不是我殺的!”
他就是想殺,也不會在這樣的朗朗白日,皇宮門口!
可這人就是死在他面前。
為首的守衛道“世子殿下,人命關天,您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一日,金陵城沸沸揚揚,眾說紛紜,百姓嘴中最被反復感嘆的一句話是——
“這端親王世子,真當如此囂張?”
蕭遠書死后,小廝在他的屋里找到了自白書和先帝的遺召,還有一張刻有端親王府字號的銀票。
自白書中,陳述了端親王世子傅璉臣,利用權勢要挾他做的種種傷天害理之事。
其罪一,逼迫他偷取遺詔,嫁禍親父端親王。
其罪二,逼迫他殺害甄太醫,因為甄太醫不愿受其利用。
其罪三,逼迫他殺害長公主。
其罪四,逼迫他在杜貴妃的藥中下毒,但他拒絕服從。
證據確鑿且當眾殺人,傅璉臣被下令關進大理寺,由大理卿審問。
太傅上了血書,要求將傅璉臣斬首示眾。
端親王卻解下冠發,跪于宮門外,為其子喊冤。
端親王跪了整整兩日,皇上不予召見,只派人回了句,“不為傅璉臣求情,可保王府他人性命。”
最終王爺暈倒在宮門外,被護城軍押送回府,且被禁足在府內。皇上下令,傅璉臣人頭落地前,端親王不可出府。
杜貴妃聽聞此事后,擔憂了看了看正在替她撥松子的云知,云知一臉淡然,仿佛是聽了他人的故事。
杜貴妃疑惑,“你不難過嗎?”
云知卻道“奴婢為何要難過?”
杜貴妃雖寬了心,但也感慨。
“你拼命救回來的人,如今這就死了,真是可惜。”
云知手慢了一些,“是很可惜。”
“這兩個青年才俊原本多好,怎背地里竟還有這么些故事,真駭人聽聞。”
云知輕嘆,“可不是嘛,不過現在罪魁禍首下獄了,今后皇城就太平了。”
杜貴妃搖了搖頭,“皇城從來不會太平的。”
這話倒是真真切切的道盡了這個權貴匯聚之地的本質。
可是由天真無害的她說出來,云知還是有些意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此刻的杜貴妃。
杜貴妃輕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