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憑空消失了。”
“那可真是武林眾人的恥辱,咱們雖然武功及不上他,好歹義薄云天,是非分明!”
“……”
飯菜頓時難以下咽,云知氣得死死捏住了手中酒杯,雙眸生出騰騰怒火。
于竹興致勃勃的看著歌舞,突然察覺道身邊人的異樣,小心翼翼的問道“女……你怎么了?”
云知將一腔氣憤壓回了肚子里,動起了筷子,“吃。”
砰!——
有一女子突然一拍桌子,怒道“你們聽風就是雨,胡說八道憑空捏造向大俠的是非,真是可惡!”
云知看過去,只能看到她背影,那女子站在那一身灰衣,拔地倚天的氣勢,有幾分眼熟。
一壯漢道“關你屁事!”
灰衣女子道“向大俠是我的偶像!”
那壯漢把碗一摔就拔出了隨身劍,“我特娘的就是說了,不服來干!別說我欺負女人!”
灰衣女子的身旁嗖嗖站起了五六個男子,皆是統一灰色裝束。
他們齊刷刷的劍指壯漢,一股肅殺的氛圍席卷了整個堂室。
有人提醒壯漢道“算了算了,這是南番的塵錦公主。”
那壯漢不依不饒,“南番咋的,南番就是咱們涼啟的手下敗將,王子都在我們涼啟為質,有什么好囂張的!”
云知訝異,塵錦公主不是該回了南番嗎,怎么會在這兒?
塵錦公主袖口一松,抖出了一條長鞭,將那壯漢的桌子劈成了兩半。長鞭落地時,擦出了吱吱的火光聲。
眾人即刻認出,這正是大名鼎鼎的雷公鞭,紛紛伸長了脖子,想看個仔細。這鞭子若打在人身上,皮開肉綻不說,傷口處似被火烤過,焦糊不堪。
于竹格外來勁,拍手道“漂亮!”
那壯漢自侍有點武功,且對方是女子,才敢跟她如此叫囂,可這鞭子如有神力,且她身后還有多人,讓他不得不忌憚了幾分,但滿堂的人都盯著他,期待他以身試鞭。
他上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罵起了同桌的其他幾個男子,“不是你們說向啟南收了黃金做官員的狗腿子的嗎!這娘們罵的是你們,關我屁事兒,怎么都啞巴了?”
同伴卻道“我只是聽說,又沒說一定是。旁人不愛聽,不說了便是。”
塵錦公主不耐煩道“廢話少說,打!”
那壯漢收起了劍,道“我不同女子計較,要打我們蓬萊大會上打!”
云知在心下輕蔑,這就是所謂的義薄云天?
塵錦公主又是一揮,這回鞭子劈斷了壯漢的椅子,“南番是涼啟的手下敗將,自古以來贏了就是對的,輸了就是錯,我認!但是這里,我強你弱,我就是對的!桌子椅子你自行賠給店家,本公主也不與你計較。”
蓬萊樓的小二們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絕不插手參合,也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打爛了東西自覺賠付,桌子椅子和碗筷,都是明碼標價的。
眾人收回了目光,這下也無人敢大聲說是非了。
于竹崇拜的多看了兩眼塵錦公主,對云知道“這土掉牙的灰布披在這位公主身上,味道大不相同啊,原來越美的女子越厲害,嘖嘖!”
云知抿了口酒,道“塵錦公主的確是美,媚中有傲骨。”
“對對,正是媚中有傲,特別的有味道,”于竹湊近了,道,“我還聽說,前陣子南番想把塵錦公主送給皇上,皇上給拒絕了。我當公主一定是丑八怪,沒想到這么漂亮。我現在挺想看一看貴妃長什么樣,能讓皇上擋得住這么大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