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佑和萬尋儀坐在圈椅上醒來,這個陌生的大堂內,整個屋子暗中透紅,梁柱雕滿了藤蛇,就連他們坐的圈椅,把手也是蛇頭。
眼前的中年男子翹著蘭花指,舉止浮夸,不男不女。
他拉著萬尋儀的雙手親親切切,又十分痛心疾首。
“你這愛管閑事的倔脾氣,跟你父親真是一個磨子刻出來的。”
萬尋儀抽回雙手,莫名其妙,“你是誰?我們這是在哪里。”
中年男子捏著嗓子,“這是青峰山莊。”
萬尋儀一驚。
“你是青峰山莊的莊主?”
“正是本莊主,小尋儀啊,我與你父親也算故交,我也把你當侄兒疼護的,你怎么就與我過不去呢?”婀娜多姿,風騷無邊。
萬尋儀一陣惡寒。從未蒙面,如何疼護了?
莊主見他不說話,委屈無邊。
“我要救的人,是你們蓬萊樓的舊主子,你應該跟我一條心才對呀。”
萬尋儀抖了抖,暴寒,無語!
一旁被無視的文佑徐徐開口,“不是他要跟你過不去,是我。”
聞言,萬尋儀睜大了眼,朝他搖了搖頭,想阻止他說下去。
這個莊主不像正常人啊!
不能溝通!
莊主目光轉向文佑,眸中頃刻有了殺機,兇厲無邊。
“就是你蠱惑的我尋儀侄兒?你可真是個壞胚子。”
他伸手鎖喉,碩長的指甲嵌進了肉里。
萬尋儀慌忙站起身,“住手!你知道他是誰嗎!”
莊主陰陽怪氣,“不管是誰,惹了我就得死。”
萬尋儀也不知該不該說,但眼下迫在眉睫,只能豁出去。
“他是宸妃的兒子,我如今的主上!你殺誰都不能殺他!你看看,他長得跟宸妃一摸一樣!”
聞言,莊主一楞,眼眸凝住了半晌,手勁松了許多。
他仔細的看了看文佑的眉眼,轉而又哭又笑,詭異無邊,“你是小文佑?”
文佑壓抑住了惡心,“嗯。”
莊主高興得不著邊際,檢查了下自己的衣冠,又輕輕撫了撫他的脖頸。
“伯父是不是弄疼你了?好侄兒,你來做什么?”
不是他綁來的嗎?
文佑和萬尋儀面面相覷,這位莊主雖衣冠端正,已有些神志不清,怪不得刺史說他已經瘋魔,
文佑脖子一縮,坦言,“我是來帶我母妃回去的。”
莊主蹙起了眉頭,在大堂里來回渡步。
“好侄兒,我不能讓你帶她回去,這樣吧,我把山莊的通關玉牌給你,你想她了,隨時來看好不好?”
說完,一塊玉牌塞到了文佑手中。
眼下不是爭執(zhí)的時候。
文佑略一思索,“伯父,我還有一事,今日你是不是讓向啟南去參加了蓬萊大會?讓他放棄比武,行不行?”
莊主嘟起了嘴,搖了搖蘭花指。
“那可不行,聽說有一個身手挺厲害的人要插手我的事,他贏了比武,肯定要跟我討那幾個女童,我青峰山莊又不能失信,只能叫向啟南殺了他了。我可交代了,必須要把人殺的死透了。”
青峰山莊即立下了魁首便可索要一物的規(guī)矩,為了守諾,而寧可下殺手,真當道貌岸然。
文佑一時急火攻心,青筋暴起。
幸而理智戰(zhàn)勝了情緒,冷靜道“那人不能殺,你若是疼侄兒,就把向啟南喊回來。”
以小憐做誘餌的那晚,找到云知時,她倒在地上沒有了意識。
彼時打不過,今日又如何是對手?
莊主天真無邪,誠心發(fā)問,“為什么不能殺?”
文佑吸了口涼氣,“伯父有所不知,那人是個女子,且是侄兒心愛之人。正是為了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