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月,大夫們一日比一日空閑。
全鎮(zhèn)都喝上了新藥方,能抵御傳染。
剩下也就些體質(zhì)稍弱的病人,好的慢,但也沒了生病危險。
江顏尋思著,“我們把梅隴鎮(zhèn)的醫(yī)館賣了,把那個小院子買下來吧,我喜歡那兒。”
順著她手指,廖且吟看到,那正是她病時一直住著的屋子。
江顏搖著他手腕,“反正你的醫(yī)術(shù)在風(fēng)萍鎮(zhèn)人盡皆知了,咱們在這兒開醫(yī)館,生意一定不錯。”
廖且吟縮回了手。
“我不喜歡那個屋子,再挑一個。”
那日。
官兵送來了許多大夫,百姓們?nèi)杠S之時,江顏怦然倒地,卻仍緊緊的護著孩子。
孩子從她爬下來,哇哇大哭。
廖且吟焦急萬分的去扶她,卻被一腳踹開。
踹開他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他抱起江顏,冷冷的交代身邊兵衛(wèi),“找個住處,要干凈。”
“是!”
他錦衣玉服,天人之姿,氣宇非凡,與周遭的衰草寒煙格格不入。
廖且吟在周遭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中,疲軟坐地。
得力的兵衛(wèi)很快找了間屋子,他們給了許多銀兩,占了別人的祖宅。
廖且吟想去探望,去照顧江顏,卻被兵衛(wèi)攔住。
“我是她的朋友,我也是個大夫!我可以治他!”
兵衛(wèi)想了想,進入通報。
半晌后,那男子出來,從上到下看了他一遍,淡淡開口,“廖且吟?”
廖且吟略驚,“你知道我?”
他眸中蒙了層寒霜,冷哼,“滾。”
面子這碼事廖且吟倒也不在乎,面對強權(quán),他也想爭上一爭,“你是誰,憑什么不讓我見江顏?!我要見她!!”
文佑轉(zhuǎn)著扳指,眼色越發(fā)森冷。
見此,青衣如疾風(fēng)梭出,將廖且吟一腳踹遠,奶兇奶兇的警告,“不想死,就離這兒遠點!”
似乎青衣再慢一些,他就不止是被踹開這個下場。
廖且吟喪喪的回了大棚中。
許多人嚼著舌根,還嚼到他面前。
“廖大夫,江姑娘到底是不是你的媳婦兒?”
廖且吟不語。他不能說是,卻也不想說不是。
“廖大夫,那男的跟江姑娘是什么關(guān)系?”
廖且吟耷拉著臉,有氣無力,“她哥哥……吧。”
“他到底是什么來頭啊?”
他不回答,也回答不了。
那氣勢,那衣著,一看就非富即貴,而且不是一般的富貴。
但又能是誰呢?
“廖大夫,原本我覺著,你挺清俊的了,江姑娘指定喜歡你。可今日見了那男子,我瞧著有點懸。”李齊意味深長的說著。
廖且吟原以為,他很可能再也見不到江顏了。
沒成想,再次見面,她將他當(dāng)成了那個男子,徑直談婚論嫁。
可那個人,他既然為了江顏進疫鎮(zhèn),照顧了這么些天,又為什么沒留下名姓,以至于讓江顏誤以為是別人呢?
廖且吟百思不得其解。
但既然給了他這個禮物……他就會好好收下。
江顏拖著腮,很疑惑,“為什么不能是那個屋子呢?你不喜歡嗎?”
對她來說,那是他們相愛并私定終身的地方。
廖且吟垂眸,輕聲道“我父親留下的銀錢不少,你可以挑個很大的宅子。”
他父親布行生意做的不錯,是該有點小銀錢。
江顏眨巴著眼,“那能買多大的呢?”
廖且吟想了想,“這墨安縣內(nèi)任何一座宅子,都可以。”
江顏一愣,“守尉府那么大的呢?”
“也行。”
江顏訝異的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