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了,咱們現在是刀板上的魚肉,只能等著任人宰割。”
廖且吟無力的坐下,大驚失色,“咱們無權無勢,知縣非要說我醫死了人,我的確束手無策。”
江顏說,“倒也未必。”
廖且吟輕聲嘆,“還能有何法子?”
江顏稍大聲的喚道“玄衣!”
窗戶被輕巧打開,玄衣跳了進來,“干嘛?”
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時至今日,竟然還得麻煩他……
主要眼下這不是她一人性命的事,還關于到廖且吟的性命,她這張老臉也可以暫且擱置一下。
江顏不好意思直視玄衣。
“你去盯著剛剛那位三姨娘,誰要暗害她,逼她吃什么東西,或者要勒死她之類的,就攔著。”
玄衣仔細的分辨了下,“我的任務只是保護你,并不包括替你辦事,更不會去保護別人。”
江顏扶額,“你這么做,就是在保護我,懂嗎?”
她不知道狗皇帝為什么要保護她,她只知道,狗皇帝派的人確實在保護她。
玄衣茫然,“不懂,不去。”
辦事就是辦事,保護就是保護,根本毫無關聯!他倔強的認為自己是個隱衛,但不是個狗腿子。
江顏指尖敲了幾下桌面,“你不去辦,我現在就咬舌自盡。”
玄衣猶豫了下,“好,我去。”
他翻窗出去,江顏渾身吃了蒼蠅似的難受,喝了好多口茶水,一陣干嘔。
若非自己沒有全身而退的本事,絕不會去使喚玄衣。
前陣子那在信誓旦旦的說著絕不需要他幫忙,眼下這臉打得啪啪響。
廖且吟擔憂道“你身子不適嗎?”
江顏擺手,“無礙,惡心罷了。”
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鬟,端了碗湯藥來。
三姨娘皺著眉,質疑,“大夫才剛走,抓藥煎藥都至少需一個時辰,你怎么來得這么快?”
丫鬟笑得陰惻惻,“你管那些做什么,夫人叫你喝,你喝了便是。”
三姨娘眼眸微縮,身子后挪。
“不,我不喝,拿走!”
“今天由不得你了!”
一個丫鬟強行上手制住她,另一個晃著藥碗往她嘴里灌。
三姨娘病榻多年,孱弱無力,完全不是對手!
眼睜睜的看著那不知是何的藥物要強行入嘴……
嘭——
丫鬟手上吃痛,藥碗順著被褥跌碎在地上。
三姨娘失了控制,縮到了角落中,驚恐不已顫抖不止。
“怎么回事?你連個碗都拿不穩?”
丫鬟握著手腕四面看了看,啥也沒瞧見,便當是自己發痛,“不管怎么的,今天一定要弄死她,”
兩人相視,下了狠心,直接撲上去掐三姨娘的脖子!
她們撲在被面上,污了一身的藥漬。
場面兇悍不堪!
“救命!救命……”
三姨娘的呼救聲逐漸孱弱。
突然,屋門被踹開,知縣大人陰沉著臉,站在屋門口,瞧著她們這荒唐的一幕!
兩丫鬟呆滯!趕緊滾下床,跪得踏踏實實的,渾身顫栗。
三姨娘見著夫君,直接哭出聲來,梨花帶雨嬌弱無骨的撲到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