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當然是我的,若不是,我怎么會認,怎么會娶你呢?江顏,你不要想太多,今天的事是我錯,我這張嘴太可惡了,我發誓再也不會這樣了,好不好?”
他指天起誓,一手執著的去握她的纖指,這回,她沒有甩開。
“我發誓,我今后說話一定要過腦子,不能再傷害娘子,否則就不得好死!”
江顏懵懵的,很迷茫。
若不是他,更不可能是別人啊!
她的身邊除了廖且吟,還能有誰呢?
江顏閉上眼,緩了緩心緒,“我也有錯,不能全怪你。”
廖且吟試探著問,“明日你與我一同入采買燈籠,好不好?”
江顏微微點頭。
廖且吟才放下心來,“娘子,這陣子我是太緊張了,言行舉止上不對的地方,你都可以罵我,打我也成,千萬別放在心上。”
江顏點頭,不冷不淡,“嗯,太晚了,我要睡了。”
廖且吟依依不舍的,“那我先回房了,娘子,好好休息。”
他走后,江顏關上了屋門,用身子抵著。
手緩緩的捂上小腹,心道孩子,娘親只能說盡力,但不能向你保證,能愛上你這個爹爹!
另一邊。
廖且吟忐忑不安的走過長廊。
她儼然起了疑心,她面上越是淡定的時候,內心越是洶涌澎湃。
但無大礙,婚期只剩兩天,只要成了親,他們就不能再分開……
長廊的另一處,一個淺色身影在他門口蹲著。
他雖嫌煩,倒也覺得這丫鬟有個解悶的好處。
方瑩一見到他,嗲著聲去拉扯他的手臂,“公子,白日里是您誤會了,我不要您的負責,我只是喜歡您……”
廖且吟將她攔腰抱起,帶上了屋門。
方瑩摟著他脖子,依偎在他胸膛,嬌羞可人,“公子,您總是白日與夜間判若兩人。”
隨之她被放在床榻上,雙臂仍妖嬈的掛在他肩上。
廖且吟附身在她耳畔廝磨。
“我挺希望,她跟你一樣是個賤人。”
方瑩早已聽慣了他各種各樣的侮辱,但這話,她愣是沒聽明白。
“公子……何意?”
廖且吟完全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只警告著,“你千萬要記得,不要去招惹江顏。”
方瑩咬著唇說,“我自然不會。”
廖且吟未看她,也沒瞧見她滿臉的不服氣。
在梅攏鎮的醫館低價賣了出去,被叮囑看房子的女子一下子沒了住處。
這個曾長著一大塊胎記的女子,拆下布條之后容顏煥然一新。
她站到江顏面前時,江顏一眼認不出來。
“你……是苓雪?”
苓雪笑著,“是我,江姑娘。”
“芳苓皚雪,如今你是真配得上此名了,”
江顏忍不住摸她的臉,廖且吟的醫術當真如此神奇,“你這都好了,為何還來找我?”
苓雪道“姑娘忘了,醫治的錢我還沒給呢。”
“沒事兒,日久天長的,你看著慢慢給。”江顏也不缺錢,苓雪能有這份心就挺好。
苓雪誠懇道“姑娘,我家里人都丟棄我了,我也不想回去,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去處,能否暫時呆在你身邊伺候你?”
江顏想了想,“我身邊本就寒顫,只有廖且吟一人,有你陪我也好,我大婚還更熱鬧些。”
苓雪高興的眉開眼笑,“姑娘這是答應了?”
江顏點頭。
為完成出嫁的儀式感,廖且吟在三里開外又買了個小宅子。
江顏穿上了霞披喜服,方瑩仔細的給她梳妝。
“江姑娘,你認識公子多少年了?”
江顏垂眸,“大約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