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宗,云霧峰掌門休息臥榻內。
宇文星闌為自己和元弘方各泡了一杯茶,元弘方拿起茶緩緩的喝了一口,放下。
“你不該如此行事。”
宇文星闌一挑眉:“那要怎的形式,尉遲家畢竟年年為我宗門供奉,就因為這一女弟子嗎?”
元弘方皺眉:“固然是要給尉遲家交代,但是別的方式也可以,廢其修為實在是太狠了,況且宗門里,畢竟是有女弟子,秦師妹對于你的這種處理很是不滿,你也知道秦師妹年輕時,畢竟被傷過。”
“哼,你到現在了還惦記著人家不放,殊不知你在秦師妹眼中,也只是個師兄而已。”
元弘方苦笑道:“咱們不都是她師兄嗎?”
掌門沒有回答,端起茶壺喝了一口。
放下茶時才說道:“師弟,我當了這掌門一百年,十年前如果不是我仁慈,怎會有那一代弟子的隕落。師弟你忘了你曉月峰為何只有一個藍玉了嗎?”
此話一出卻讓元弘方不知如何說下去,只是緊緊的抓著茶杯,看著杯中的水。
“當年魔教大舉入侵,十宗里,唯有我云海宗心懷天下大義,卻被各宗坑到最前線,師弟你忘了嗎?”
“那一站我云霧峰何嘗不是精英弟子盡數凋落在海外群島。才進退那魔教。”
“你以為我不知尉遲越是什么品性?可放眼望去這云霧峰當代弟子中有誰能獨當一面。你曉月峰弟子雖優秀,卻終究只是一群陣法師。”
“宗門需要家族,沒有家族這一代弟子如何成長,難道憑我們幾個老家伙去搶那靈脈?”
“云海宗樹立已有千年,王朝氣運也不過千年才開始腐朽,何況是碩大一個宗門,宗門斷代,云海宗早已不是曾經那威震青云大陸的云海宗。”
元弘方沉默不語。
“我們太過于注重弟子品性,殊不知太善只會做了他人嫁衣,這大道終究是已萬物為芻狗。”t既如此,我這云霧峰即使弟子品性不良又如何,只要能為我云海宗帶來好處,只要能斬那妖邪,我做這惡人又如何。”
聽到這話的元弘方放下茶杯,站起來向著坐在那里,雖然挺直著背卻顯得蒼老無比的宇文星闌:“師兄高見,終是師弟眼光短淺。”
宇文星闌搖頭,又倒了一杯茶揮手道:“師弟這不怪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元弘方坐下,拿起茶杯看了宇文星闌一眼,終究還是一口喝下。
師兄泡的茶比以前苦了。
時間匆匆而過。
轉眼間到了臨平的第四場比賽,看到自己的本次對手竟然是文聞,臨平很是無語。
這個結果來的太突然,讓臨平和文聞都是措手不及。
隨著裁判說道:“比賽開始。”
臨平和文聞都沒有出手,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最后還是臨平先鞠一躬說道:“師兄請賜教。”
文聞淡然的說道:“師弟請。”
臺上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很是興奮,畢竟這幾日劍仙,體修,氣修的打斗見多了,唯獨沒見過陣法師的。
臨平手捏法訣已八卦步,游走。而文聞已同樣的步伐,兩人繞著比斗臺行走。
臨平看著文聞心想,我所學的文聞師兄都會,如果起普通陣法未必能贏得過師兄,那么就要用到其它方法了,想到這里,臨平拿出驚鴻劍,在文聞疑惑的目光中,驚鴻劍脫手而出。
落塵劍法。
文聞見狀,很自然的往旁邊一撤,驚鴻劍落地,再臨平的操作下,劃出一道直行直奔文聞腳下,文聞不得不向后退去,直到退無可退。
眼看著驚鴻劍就要來到眼前由下而上,一劈兩半,文聞手中多出一把劍。
咣的一聲,驚鴻劍在離文聞幾米遠的距離,被禁止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