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嗡動。
變故來得太快,快到即使這其中修為最高的南宮昊天和御蛇真君,陰妘嚛都沒能反應過來。
絕美的青茗隨即便化作點點熒光飄落,熒光直入天機池,連通真?zhèn)€修者界,修者界剎那地涌清泉,天降霜華,靈氣泵涌,不知何來,并非天柱崩塌一般,從空間裂縫涌出,這一次靈氣提升幅度極快。
修士人人皆能感受到,深處修者界的魔族卻是瞬間被壓制,錯失無數(shù)性命。
但總量卻是遠不及第二次天柱崩塌。
有識之士抬首望天,喃喃碎語。
“莫不是?仙隕?怎么可能?”
清韻同樣留著一臉的愕然,凝滯當場,渾身氣息全無,但并不像清明一般,有靈氣反饋世界,也就是說,他尚未死!
玉指一觸即散,獨留一個圓圓坑洞,無血無漏,仿佛戳穿的只是個人偶一般,段德余光隨著那熟悉的玉指消散而黯淡。
算者,可怖!
這是心中唯一的答案。
“清韻子,你到底有幾條命?貓有九條,據(jù)我所知,你怕還不止九條啊,從古至今,你都死過多少回了?裝死個毛線?那位如今早就走了,留此一招,相比也是想護他一命而已。”
南宮昊天掃了眼局勢,段德作為他不放在心上,一個必定要用掉的工具而已,只是真看不慣清韻子的做派。
果然,清韻額間空洞在其眼眸一眨之間便已消失不見,只是這時候的清韻一臉陰沉,陰沉到幾乎凝出水來。
“我的事不牢你費心,若不是我,你等可能看到些許希望?即便是殺了天機八仙,殺了所有人,你們能出得去?”
清韻抬手將散落在地的青茗遺物收入袖中,抽搐著的嘴角可見,他是真的有些用心,并非玩玩而已。
“呵呵~~~你們殺了這小子,出去還不照樣是個死?何必呢?再說,箴言可是明說了,這里才是唯一的活路,你們處心積慮莫要竹籃打水才好啊。”
隨意斜坐在井沿的截天機語氣揶揄,白眼連翻,哪有半分天機八仙首的模樣?
“你閉嘴!信了幾萬年還不夠么!”
南宮昊天語氣極為霸道,呵斥截天機如屬下,但,換來的卻是截天機極為不屑的反首一口吐沫。
“咋地?偽君子莫不是以為真能打得過老子?”
“有種別靠天機盤!”
“有種你自廢修為啊,傻帽!”
“你!”
“閉嘴!”
清韻子冷哼一聲,盯 著場中正在為自己超度的段德。
“你的存在就是為的今日,反抗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你那點花花腸子有誰更比我了解?我給了你一切,包括生命,如今收回自是理所應當!”
斷了的血線又一次重續(xù),沒有任何改變,改變的只是此界少了一個仙人,段德?lián)Q了個迎接死亡的姿勢而已。
只有稍遠處的陰妘嚛盯著段德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這一次重來似乎并沒有意外發(fā)生,段德的精血也讓這群仙人眼熱不已,這是什么樣的量啊?怕不是抵得過他們三個以上的總量!
隨著段德臉色越來越白,六根天柱也終于起了變化,他的魂血通過天機盤的特殊通道直達天柱本體,從外是看不出什么的。
直到每一根天柱都開始逐漸顯出實體一般的顏色,離天柱近的修士才驚覺變故已生,天機宗在每一根天柱都有一名高階修士常年執(zhí)勤。
故而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異動的自然是他們,但此時的天機宗首腦都在此地,根本沒得到下一步指示。
晃金天柱,本就被魔族折騰過一番,此時應該算是最先顯出異像的,但,這里是唯一沒有天機宗駐扎的天柱。
炎黃本宗修士沒人理會這玩意,低階弟子看不懂,高階修者沒閑工夫,一直都處于高強度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