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起來,湊到他耳邊悄悄道“我那是跟任兄商量好的苦肉計,為了讓他拜托任伊序的控制,那么道兄能贏下比試,是否也用了些小手段?”
鄧世余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但仍然裝作震驚的樣子,大聲道“你們怎能如此,比試乃是神圣的,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不怕遭報應嗎?”一旁的眾人的目光也被他的聲音所吸引過來。
趙銘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沒什么好看的,“主要是昨晚有個小偷進了我家的門,他真是好生笨拙,捂著自己的耳朵蒙著自己的眼睛過來偷東西,道兄說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鄧世余眉毛微彎,笑道“這種蠢賊倒是不多見了,趙君還是慶幸自己沒遇上聰明人為妙,不然到時候怕是會被算計死。”
趙銘崖拱手向鄧世余,彎腰道“道兄教育得是。那道兄也要小心,道兄門客眾多,廣結善緣,但現在世道不平,說不定那些人就是心懷鬼胎,找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鄧世余回禮,也同樣彎腰,程度要更甚于趙銘崖,“趙君所言極是,我自當注意,那么毋須多言,在論道臺上靜候趙君了。”
趙銘崖再次躬身,這次腰彎得比鄧世余更低,以至于頭都快要碰到地面了,“一定一定,還想再與道兄較量一二呢。”
葛超在旁邊看得直撓頭,不明白二人在做些什么,只覺得他們行為舉止十分奇怪,有悖常理,但想到二人學問可能很高深,又隨即釋然。
隨著趙銘崖轉身離去,鄧世余右拳緊緊握住,但表面上仍與眾人談笑風生。他們二人沒有注意到的是,論道臺之上,高高的九把考官位上,任伊序半癱著在座椅上,右手五指有節奏地敲打著那交椅上,他甚至沒有去管任命,而是目光一直落在趙銘崖身上不曾移開過,此時他的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