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老侯爺最后定的謚號是忠毅國公,安國侯進封定國公。
許月娥在閼逢宮不辨悲喜,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燕如,我要去上章宮祈福!”聲音很是堅定。
“娘娘,不可!院使也好國公夫人也好,都說了您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靜養(yǎng),皇子還沒安穩(wěn)呢。”燕如面帶憂慮地勸道,“皇上也說了,致哀在心不在形……”
“祖父會護佑我們母子的,不要再說了,換衣!”許月娥面色冷峻地說道。
李全覺得最近真的是越來越不順,都是些什么事啊,看著正在忙碌的皇上,忍了忍,上前低聲稟道:“陛下,皇后娘娘著袆衣入上章宮祈福。”
齊墨頭都沒抬,冷聲說道:“確定是袆衣不是闕翟?”
李全額頭的汗越來越多卻不敢擦,很是鄭重地回道:“是袆衣。”
齊墨抬手一個天青釉冰裂紋的茶杯砸到了地上,額頭青筋直跳,冷聲說道:“宣:昭媛林氏端莊淑睿,敬慎居心,性資敏慧,率禮不越,晉貴妃位居柔兆宮,賜睿字!”
“敬諾!”李全恭謹?shù)赝讼隆?
清漪殿里林汐月被這個餡餅砸蒙了,呆呆地看著黛螺,“你沒聽錯?!”
“娘娘,這怎么可能聽錯,”黛螺喜氣盈腮,語氣恭謹?shù)卣f道,“昭媛林氏端莊淑睿,敬慎居心,性資敏慧,率禮不越,晉貴妃位居柔兆宮,賜睿字。這可是李都知派人來說的,讓您準備一下,過幾日柔兆宮打理利索后吉日遷宮呢。”
“皇后娘娘今天做了什么?”林汐月心里度了幾遍,率禮不越似乎才是重點……
黛螺想了想,輕聲說道:“聽說皇后娘娘去上章宮祈福去了。”
“胭脂,你去仔細打聽一下皇后是怎么去的祈福。”林汐月語氣很是鄭重,“不得有遺漏!”
“敬諾!”胭脂悄悄退了出去。
黛螺遲疑地看著新晉封的睿貴妃,輕聲說道:“娘娘,您的意思……”
林汐月輕聲說道:“你想想忠毅國公剛走,娘娘有喜,我這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突然晉封,必是有緣故的。”
黛螺一思忖,“娘娘,侯爺可是北漠邊關(guān)……”
“這許月娥到底做了什么?!”林汐月頭都大了。大周吸取前唐藩鎮(zhèn)教訓(xùn),不至于以文御武,卻也是生生矮了半級,自己突然晉貴妃位,家里的日子怕是有些難了。
胭脂滿臉通紅一頭汗的跑回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娘娘……”
林汐月?lián)]手打斷她,“你先把氣喘勻了再說,不差這一時三刻的,已經(jīng)草擬旨意去了,你家娘娘的位份跑不了的。黛螺給她盞茶。”
胭脂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喝茶,自己急切就是丟了娘娘的臉面,以后不可如此造次了。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胭脂的汗也消了氣也勻了,低聲說道“皇后娘娘著袆衣去的上章宮……”
林汐月睜大眼睛看著胭脂,嚴厲地說道:“你確定是袆衣,不是闕翟?!”
“不是闕翟,當(dāng)年您備選入宮,夫人怕我們不懂規(guī)矩讓您被別人欺負,找了專門的人給我和黛螺講的規(guī)矩。我沒看錯,是袆衣!”
林汐月呆住了,許月娥這是瘋了嗎?!肚子里的還不知男女,忠毅國公只是祖父,難怪皇上說率禮不越…………
許月娥做完全部祭祀祈福儀式臉色蒼白很是不好,燕如擔(dān)心地趕緊扶她上了鳳輦。回到閼逢宮剛換好常服喝了一杯茶,李全求見。
許月娥皺著眉頭宣了進來。
李全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稟道:“稟娘娘,陛下下旨意,昭媛林氏端莊淑睿,敬慎居心,性資敏慧,率禮不越,晉貴妃位居柔兆宮,賜睿字。”
許月娥的臉瞬間慘白,手指攥得緊緊的,就怕自己失態(tài)大吼,輕聲笑道:“你回去告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