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秋日云,妾似突中煙。高下理自殊,一乖雨絕天。”齊墨剛進來就聽到葉玲瓏唱著這四句,黑著臉不說話盯著她。
葉玲瓏奇怪地看著齊墨,“阿墨,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你剛才唱的什么?!”齊墨低頭抵著葉玲瓏的額頭,“玲瓏你到底還要我怎么做?廢六宮嗎?”
“呃呃呃,你那個……我不是……這是樂府新找出來的,我覺得調子好聽而已。”葉玲瓏沒想到是自己惹的,趕忙抱著齊墨的脖子解釋道,“人家發髻都換了,你不許欺負寶寶。”
“李全!”齊墨拿下葉玲瓏的手轉身叫道。
“陛下,您吩咐!”李全大冬天愣是一額頭的汗。
齊墨冷聲說道:“查這個曲是誰弄出來的,樂府令杖十,再敢唱亂七八糟的給令賢妃聽,就讓他去嶺南采荔枝去!”
“敬諾!”李全趕忙退了出去。
齊墨抱著葉玲瓏坐到榻上,捏著耳朵訓道:“你個沒心眼的,別人故意讓你氣我,你就往坑里跳!”
“你都沒說人家的發髻好看不~”葉玲瓏委屈地看著齊墨,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著。
“以后梳垂髻就好,要不晚上睡前又該吆喝頭疼了。”齊墨幫著葉玲瓏摘了步搖花釵,輕輕把發髻打散放下來。“以后天冷梳垂髻,天熱梳螺髻就好,我喜歡的是人又不是發髻~”
“是你原來嫌我不換發髻的。”葉玲瓏看著齊墨輕聲笑道。
齊墨將發尾一綰用紅寶流蘇釵固定好,輕輕抱著葉玲瓏低聲說道:“以前不是覺得你不上心,鬧別扭嘛,現在朕想明白了,喜歡的是你的懶散還非要讓你和別人一樣取悅我,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北漠這次派了三皇子來朝賀,那是個人物,到時你去看一眼大漠的男子是什么樣子的。”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想來是極遼闊的。會不會身高丈八,腰圍六尺,豹眼圓瞪,聲若驚雷?”葉玲瓏趴在齊墨的肩上笑著說道。
齊墨好笑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說道:“大叫一聲張翼德在此嗎?!”
“哈哈哈哈……”葉玲瓏笑得窩在齊墨懷里錘他的胸口,“你太過分了,人好歹也是一國皇子,你卻這樣調侃,委實沒有氣度~”
齊墨把某人直接抱到床上欺了上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
葉玲瓏環著齊墨脖子幽幽說道,“我想與你長相守,從未想過讓你廢六宮,我不想當楊妃……”
“四海錢莊解釋一下下?!”齊墨含笑看著葉玲瓏,翻身上床摟著她。
“那是二哥的,你應該問他去,總不會您缺錢了想打錢莊的主意吧?”葉玲瓏的手指劃著齊墨衣襟上的流水暗紋,上一世只能在博物館隔著老遠看到的蜀錦現在隨意揮霍,真是奢侈啊~
“我的袍子比人好看?!”齊墨看著某人的頭頂調侃道。“玲瓏,就算你再聰慧畢竟那時還是小孩子,葉府基本三年就會逐步換走一批,有心還是能發現蛛絲馬跡的。”
“錢莊確實是二哥的師父給他的,我只是提了一些建議而已。阿爹覺得我是女子,傳出來的話就沒法嫁人了,所以府里的人常換,都是潤物細無聲的,您能發現想必是從二哥那問出什么或者發現什么問題。”
“輕舟被我安排到戶部去查賬,海運之利太過豐厚,我想安排水軍護衛商隊出海,當年我還曾在海上和海盜斗過。”齊墨摸著葉玲瓏的頭輕聲說道,“江湖上的九瀛閣是我的,還有一個聽雪樓不知道是誰的,怎么也查不到。”
“聽雪,好清雅的感覺,樓主是個女子嗎?!”葉玲瓏抬頭看向齊墨,丫的,九瀛閣竟然是你的,不虐你,老娘跟你姓……呃呃呃……好像現在就跟人家姓,不對,自己是妾,妾是不配冠夫姓的~突然有點傷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