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重歸平靜,李十二一如既往的在院里練刀,張陵這幾天忙著在四處打探消息。
變化最大的反而是臨淵城的黑幫勢力,袁四爺的三個干兒子瓜分了他的遺產,大兒子北殺繼承了他的貿易往來,二兒子黑鴉依舊管理著袁四爺的賭場,三兒子老蛇分到了妓院。
沒想到那個錦衣衛不但失血過多,還發了高燒,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天知道他怎么頂了過來,直到第三天早上才喂下了第一口粥。
等到中午日上三竿的時候,那位身負重傷的錦衣衛才住著拐杖走出了房門。
他神色復雜的看了眼在院中揮刀的李十二,戶外的陽光對他來說格外的刺眼。
李十二剛好揮滿五百下,直接收回刀鞘放在桌上,倒了一碗茶大口喝了起來。
周子嚴神色復雜的看著滿身大汗的李十二,對方卻鎮定自若的邀請他喝也喝一碗。
他苦笑了一下,還是一瘸一拐的坐在了石凳上,自己毫不見外的拿起了茶壺,倒上了滿滿一碗,一飲而盡。
自己原本以為只是出來渡個假,沒想到卻真的碰上了大案,自己現在落得個這副場景,真是造化弄人啊。
李十二看著一旁正在思考人生的周子嚴也不打擾,只是自顧自的喝著茶,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還沒有謝謝李少俠的救命之恩,周某身有不便,無法行禮,望恩人海涵。”
周子嚴突如其來的拱手謝恩,讓李十二有些意外,只好放下茶碗與其對線起來。
“要不是周大人及時趕到,小弟我早已經變成妖怪的刀下魂了。要謝也是我先謝才對。”
這副含情脈脈的話語剛一說完,李十二便一副要下跪謝恩的架勢,逼的周子嚴頂著重傷還要起身扶他。
一番折騰過后,兩人相見恨晚,仿佛一對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就差以茶代酒當場結拜了。
周子嚴手中的茶碗好似裝的不是茶而是酒,他摟著李十二的肩膀,隨意的說道“賢弟,不知道那封信是不是在你這。”
“奧,那封信啊。”
“就是那封信!”
“沒了。”
“沒了?”
“怎么沒得!”
“我撕開一看,就成灰了。”
“成灰了?”
“成灰了。”
李十二看著自己再次陷入痛苦的大哥,內心有些想笑。
可痛苦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周子嚴收拾好了心情又靠了過來。
語氣懇切的說“賢弟啊,能不能告訴為兄那封信里寫了什么啊。”
“你要它干嘛啊。”
“你也知道為兄是錦衣衛,這封信里的信息是從皇宮里流出來了,對我來說很重要!”
“好的。”李十二面無表情的答應道。
周子嚴聽到之后開心的像個孩子,他知道這件事辦妥,自己升官發財就近在咫尺了,而這一切就就在李十二的嘴巴里,他焦急的等待著。
李十二望著大哥熱烈的眼神,害羞的說道“什么條件?”
“還有條件那。”
“要是不談點條件弄的跟假的似的。”李十二笑的有些憨厚。
周子嚴沒想到看起來義薄云天的賢弟,居然來了這一手,這可讓他犯了難。
“賢弟,你開個價吧。”
“大哥我不要錢,我想跟你干。”
……
當天晚上,周子嚴拿到信的內容之后,便帶著信封,準備連夜趕回京城復命。
兄弟倆又是一陣惺惺相惜,才依依不舍的分別。
十天之后,周子嚴才終于寄來回信,已經升為白戶的他信中寫的十分自信。
錦衣衛的身份已經辦妥,令牌制服啥的隨后會寄來,自己還擔保幫賢弟選一本上乘功法助其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