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片的，一筷子就能部夾起來，這樣的菜吃起來感覺沒什么意思，一下就沒了。

乍眼看去肥瘦相間，切得很均勻，刀工的確非常出色。其實每一片的厚度也不低，分開吃也沒什么，只是感覺缺乏厚實感。

“牛頭肉？”一口咬下去，陸康吃出來了，肥瘦相間，帶著點皮。肉簡單鹵過，入味，但不會很濃。隨著牙齒咬下去，鹵湯和皮的膠質感充滿口腔，薄薄一片居然有種厚實感。

“干拌牛頭肉。”朱信此刻已經把下一道菜回了句，他現在正在進行下一道菜的收尾。

“花椒很好的去除腥味，辣椒居然是用來提鮮和提香，難得。”陸康點了點頭，這道菜難得的是辣椒不是狠辣，但香味很重，同時又剛好把牛肉的風味凸顯出來。

包括這鹵汁，也是根據牛頭肉的特性來調配，和辣椒一樣，都很好的凸顯牛肉的風味。

“沒想到這牛頭肉還不錯啊！”三兩下吃完，陸康點了點頭，這樣剛好過癮，再吃可能會膩。或許年輕人沒問題，但他這年紀有些勉強。

“多謝夸獎……”朱信已經來到陸康面前，把新的菜色端了上來。

“這個是……豆腐？”陸康看了看，兩三塊白皙的凍狀東西，便疑惑的問道，不是說牛宴？怎么的，把豆腐給端了上來，偏偏里面還看不到牛肉的痕跡。

“紅燒牛腦。”朱信介紹道。

“……………”陸康覺得朱信是不是太省，居然連牛腦都沒有丟。一般來說，牛腦牛眼，牛內臟都是不吃的，最多吃牛心。畢竟牛心一兩斤重，一大塊肉的，怎么可能丟掉？

“當成豆腐吃也可以。”朱信笑道，第一次做這個，也不敢說對食材有多么熟悉，就當成了豬腦來做，反正也差不多才對。

說是牛宴，那肯定是要牛都盡量用上。牛骨他都拿來熬湯，只有牛頭骨，牛眼和牛癟沒有用。其中牛眼是量太小，不夠那么多人分。

“哦……”陸康點了點頭，以前沒吃過，不知道這玩意什么味道。但豆腐他懂，當成這個的話，那也不錯，正好已經吃過三道，打算換換口味。

用勺子舀起來，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的確是豆腐的感覺，甚至味道也有點像。只是沒有豆味，一股牛肉和脂肪的味道。

味道很飽滿，也很舒服，喜歡脂肪的人肯定會喜歡，重要是這個醬味，很舒服。很清爽，把牛腦的腥味和油膩都壓制了下去。

“突然發現這玩意的味道沒那么糟。”陸康感慨，甚至有些喜歡上了，他現在需要就是這種味道比較重的，否則吃不出味道來。比起牛肉，這牛腦的味道更濃郁。

“感謝喜歡，陸續還有其他的……速度快點沒問題吧？”朱信詢問。

“上快點！”陸康還沒有回答，孫策已經開始喊了起來。

和中老年人不同，這幫年輕人，一度出于不滿足的狀態。這些菜肴的分量，都剛好把控在滿足和不滿足的臨界點。吃完之后，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滿足了，還是還不夠。

這種狀態下，一個兩個都渴望更多，更多，不要停！

“那么，接下來開始加速好了！”朱信當即朝著侍者吩咐了句。他可以專門照顧陸康，但總需要有人照顧一下其他的賓客。

于是接下來就是三道菜的連續端上來，分別是骰子牛肉，茶香牛肉和熏牛肉。材料是牛里脊，牛脖肉和牛腱子肉。當然還要附加一碗牛骨清湯，用的是牛骨和其他材料熬制。最不能少的，當然還有三張薄餅。

“正好想說要吃點什么主食。”看到這個饃的時候，程普淡淡一笑。牛肉雖然很少能吃到，不過吃了幾道菜之后，也希望能稍微有點主食吃吃。

“我就想問，為什么從干拌牛頭肉開始，菜似乎若有若無朝著偏辣的方向發展？”呂范覺得有些古怪，少不得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