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還真的就可以為所欲為啊……”王朗看著這滿江竹排,只覺得頭痛無比。再看不遠處的山頭,差不都禿了。
也不知道為了準備這些竹排木筏,孫策派了多少人過去。不過上萬人,一部分負責看法,一部分負責運輸,一部分負責加工,兩三天時間加工出那么多的竹排木筏,也是夠快。
“今晚天色已晚,對方不會立刻打過來……”周昕看向王朗,“但最多也就明后天。”
“泰明(周昕表字),你能不能占卜一下,明天之戰,是吉是兇?”王朗問了句。
周昕嚴格來說并非純粹的武將,他只是知道兵法,也能統兵打仗。本身他是陳蕃的弟子,從小就博覽群書,也精通占卜之道。
“好……”周昕點頭,形式已經那么明顯,其實何須再占卜。王朗那么說,主要需要的是一個下決心的契機而已。
只是這個契機,到底是拼命的契機,還是投降的契機,他心里也大概知道了。占卜的時候卻沒有糊弄,每一次占卜都是全心全意去做,這是他的習慣。
“卦象如何?”王朗緊張的問道。
“主刀兵,大兇之兆。”周昕搖了搖頭,“只是兇中帶著一絲轉機,需太守當機立斷!”
“怎么個說法?”王朗聞言若有所思,少不得確認一下。
“具體不清楚,只知道與太守德望有直接關系。”周曦回道。
王朗其實能有什么德望,只能說王朗是楊賜的門生,與弘農楊氏有一段香火情。若是把她殺掉,那么弘農楊氏少不得要為王朗出頭。
不過這種香火情,一般只能用一兩次,其實不用的時候才是最有價值的。
“這個概率大不大?”王朗繼續追問。
“只能賭,不明確。”周昕搖了搖頭,大兇之兆九死一生的局勢,賭的就是孫策知道這點。若是不知道,那么基本十死無生,想都不用想。
“好吧……我回去好好想想。”王朗沒有太糾結這個問題,反正除非她現在就投降,否則的話仗肯定是要打的。
周昕見狀也不勸說什么,王朗率軍出戰,本身已經是下了決心要做點什么。
第二天清早,朱信已經安排好早餐,士卒們也不客氣,基本都是胡吃海塞。
今天要打仗,而且基本是一千一千的過去。可能會落水,落水若是不會游泳,就身上那一身甲胄,可能會直接淹死。
就算不淹死,打過去的路上,也會被對方的防御工事反擊,運氣不好一樣會死。與其到時候當個餓死鬼,還不如吃飽喝足,而且這樣也有力氣打久一些。
“準備好沒?”孫策看向面前的四人。
“準備就緒!”蔣欽,周泰,太史慈和祖郎四人點頭回應。蔣欽和周泰率軍駕船,太史慈和祖郎負責突進,能壓制就壓制敵軍,不能就在岸邊占領一片地盤,接應后續友軍。
昨晚開始,敵軍陸續增援,整個敵軍營地的人數,大概已經達到四千到六千左右。
出于這個結果,孫策并沒有強迫她們,一定要打下或者壓制敵軍,只要給友軍創造出一個安全的登陸環境即可。
可對于祖郎和太史慈來說,若是不能壓制,甚至擊敗敵軍的話,那么就太沒用了。更別說太史慈,投入孫策麾下,正打算好好建功立業。
“開戰!”眼看各方已經準備妥當,孫策當即宣布。太史慈和祖郎部立刻登船,沒辦法登船的則是上了竹排和木筏。
“放箭!”眼看敵軍過來,王朗也下達命令,岸邊的守軍開始朝著船只射出火矢。士卒躲在船艙里面,想要射中并不容易,反而用火矢燒船才是正理。
只要船只被燒毀,那么就沒辦法繼續運輸更多的士卒過來,這也是王朗取勝的唯一辦法。當然,她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