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記得……”關羽有些糾結，畢竟只要回憶，那么從記事開始到中平元年這段時間的記憶，都會出現出來。可越回憶，違和感越強。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當初為什么要離開河東？”朱信再問。

“當然是……”關羽下意識想要回答，可剛說出來，就冷靜下來，“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記憶可能是假的。”

“怎么能算假的呢？”朱信攤開雙手，“你自己都那么認為，而且解良那邊的人也都是那么認為，那么就算是假的，那也就成了真的。說到這里，你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在被創造者玩弄？”關羽明白了。

“對，我們的軌跡，我們所作的事情，在中平元年以前，幾乎都是被‘設定’出來的。就算是中平元年之后，你我的軌跡，你敢保證，不是在可以引導下進行的？”朱信反問。

“我們都是創造者的傀儡，玩物，你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對吧？可問題是，我們現在連創造者是誰都不知道，而且他們能創造我們，那也能消滅我們！”關羽提醒道。

“顯然，他們不行！”朱信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以前也想過，可我現在還活著，這本來就是最大的問題。”

“為什么？”關羽不明白。

“在我之前，非職業者能成為職業者嗎？職業者能晉級嗎？三級以上，扣除皇帝和霸王之外，還有其他職業嗎？有，我不妨告訴你，我就是四級職業者，是個大廚！不是皇帝也不是霸王！更別說，你的身邊就有一個例子！”朱信看向關羽。

關羽點頭，自家三妹就是四級職業者，她取名為修羅。

記憶里面，三級以上，只有皇帝和霸王。

偏偏朱信和張飛都是四級職業者，還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四級職業者。

今晚的經歷，更是讓她發現，自己似乎也成了四級職業者。

“慢著，莫非那個黃忠也是……”關羽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個想要測試，卻沒有被允許測試的黃忠。一直存在感很低，看著有些衰老的黃忠？

“對，黃忠也是四級職業者，而且至少四級！”朱信點頭，“而且不排除是五級職業者的可能性，畢竟四級都有了，誰知道職業的盡頭是什么？”

“那么，這些和我們說的主題有什么關系？”關羽追問。

“對于創造者來說，你我都是‘異端’，是違反‘規則’的存在。這會破壞他們創造出來的世界和游戲規則。換了你，會不會想要殺死我？”朱信反問。

“他們能創造我們，甚至能創造世界，卻沒辦法輕易殺死我們。”關羽立刻明白了。

“至少必須要負責某種規則才能殺死我們……”朱信點頭，“但我們并不知道規則是什么，可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關羽將軍，我覺得，我們應該聯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