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盤膝之中的奴十三,心念微動,眉心處出現(xiàn)吸引漩渦,將其全身包裹著消失在了血限輪回空間。
當(dāng)其再次出現(xiàn)之時,他已經(jīng)在馬廄里走出來了。
此刻天色剛蒙蒙亮。
之前洗干凈晾在欄桿上的舊衣衫,也干的差不多了。
奴十三脫去奴兵服,把那件舊衫拿下來穿在身上,最后把奴兵服套在舊衫外頭。
穿好衣衫,他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奴十三的內(nèi)心里,是不想跟那些奴兵三代、四代紈绔子弟們打交道的。
并非怕他們,只是在受到羞辱和傷害之際,心頭總是本能的想要萌生出來殺機。
他擔(dān)心自己會忍不住,將事情搞砸。
奴十三突然間意識到,忍耐與克制似乎也是一種修行。
……
當(dāng)其走回到帳篷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奴梁棟他們還在睡覺。
趁著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奴十三打算躺下來稍微休息一下。
在血限輪回空間之中修煉象力戰(zhàn)技一整夜,不僅消耗掉了不少的靈氣,也損耗了他大量的精神力量。
走近平鋪在地面上的鋪蓋后,和衣而臥。
雙眼微合,困意頓時席卷而來。
本來打算只是稍微休息一會兒的奴十三,沒想到眼睛一閉,就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過去多久,側(cè)臥身軀沉睡中的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后背被人踢了一腳。
猛的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奴十三抬頭蹙眉看去。
卻原來是奴梁棟、奴翎泰、奴成生、奴谷豐、奴亦風(fēng)這五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醒了,此時正圍著奴十三的床鋪,臉上帶著玩味之色的俯看著他。
奴梁棟痞里痞氣的微微一笑,言道,:“半夜三更該睡覺的時候不見你蹤影,現(xiàn)在日上三竿了,卻又回來睡懶覺!好自在呀!”
“我還以為他昨天晚上,被棟哥你的一泡尿給淹死在夜壺里了呢!”奴谷豐挑著他那雙八字眉毛,輕蔑一笑。
奴谷豐此言一出,奴翎泰冷笑,奴成生哂笑,奴亦風(fēng)嗤笑。
奴梁棟俯視著奴十三,譏笑道,:“奴三,這兵營區(qū)可不是你們那豬窩一樣的奴窟!可以容你想睡到幾時就睡到幾時!我們可不會養(yǎng)閑人的!快點給老子起來做事情了!”
奴十三默默地蹙了一下眉頭,但表情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他從地面床鋪上站起來,然后看著奴梁棟淡淡地開口言道,:“需要做哪些事情,你吩咐吧。”
……
也不知為何,每當(dāng)奴梁棟看到眼前這個青年平靜而冷漠的臉孔之時,他的內(nèi)心,就氣都不打一處來。
他冷聲問道,:“既然你是從奴窟里出來的,身上應(yīng)該沒有多余的靈玉來購買戰(zhàn)技的吧?”
然后他繼續(xù)冷笑道,:“雖然你跟我們分在了一個帳篷里,同屬于訓(xùn)練期的新奴兵。但是既然沒有購買戰(zhàn)技,即使跟我們一起去了訓(xùn)練營,也于事無補,倒不如留下來干些雜活更好一些!”
其余的四個人聞言,均都嘻嘻冷笑著點頭。
“棟哥說的對呀!”
“棟哥考慮的真周全。”
看著奴梁棟那張冷笑連連的面孔,奴十三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良久之后,他把之前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需要做哪些事情,你吩咐吧。”
這種淡然,古井無波的神色,以及低沉嘶啞的聲音,都令奴梁棟莫名其妙的感覺到火大。
他心頭暗想,:“看來,昨天晚上讓他端我的夜壺這件事兒,還是做的有點太客氣了,我應(yīng)該直接尿在他嘴里!”
……
想罷了,奴梁棟冷笑著對奴十三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