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剛剛被別人擺了一道,吃了這么一個,說明不明,說暗不暗的虧。背斧頭的花寺,心里頭很是不滿。
于是,他就把氣撒在了奴十三的身上。
此時奴花寺蹙起眉頭,對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奴十三喝道,“你就不能表現(xiàn)的機靈點么?!還不快跟著老子走?!”
聞言,奴十三那雙藏在額前頭發(fā)里的修長狐目中,閃過了一絲寒芒。
如今的他,再也不是當初剛剛進入白牛山兵營城時的奴十三了。
他已經(jīng)不再信奉什么所謂的忍讓與委屈求全了。
假如再有人想要萌生欺辱之心。
奴十三不介意給他點顏色看看!
……
似乎是察覺出了奴十三此時此刻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陰寒之意,奴花寺微微吃驚。
聯(lián)想到此人是個犯下重罪的人,便忍不住心生警惕了。
于是奴花寺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臭脾氣,冷哼一聲后,轉(zhuǎn)身率先走去了。
奴十三盯了半晌此人的背影后,便不疾不徐的移動腳步跟了上去。
很快,由奴花寺引著,走進了一間石窟房間。
房間并不怎么大,里頭只有簡單的幾樣東西,分別是三個石凳子,一張石床榻。
而最為顯眼的,就是一張占據(jù)了這座石窟房間三分之二左右的方形桌案,這桌案也是石頭做的。
石桌上鋪著一張地圖,桌子兩邊的邊緣處,各擺著兩盞油燈。
有個身穿白毛領(lǐng)子獸皮襖的漢子,正借著油燈的光,伏案仔細查看著那張地圖。
奴花寺在距離那漢子身后四五尺處站定,而奴十三則在進門后三步遠的地方立定了身形。
“屬下奴花寺,參見辰合大人。”
原來這位千人長名字叫做奴辰合。
奴辰合聽到動靜后,便從伏案中直起身子,順便伸了一個懶腰。
而后他轉(zhuǎn)過那張皮骨嶙峋的瘦臉,看向奴花寺,瞇縫起一對細目問道,“你有什么事兒么?”
“哦……屬下剛剛在外值崗巡邏的時候,迎接到了來自白牛山靈玉礦脈的兵營城發(fā)派而來的一個罪犯, 說是可以留在這里聽用。于是屬下就把人給您帶過來了。”
奴花寺也是個精明人。
為了避免千人長大人再給自己安排什么額外的任務(wù),所以就首先講出來,自己剛剛值崗巡邏回來。
奴辰合聽罷,將身子完全轉(zhuǎn)過來,倚靠在石桌邊沿兒上。目光卻是掃向了奴花寺身后的奴十三。
“你說的人,就是他么?”奴辰合一邊打量著奴十三,一邊懶懶地問道。
“對對,就是他了。還請千人長大人指示,該讓這小子做點什么任務(wù)。”
打量過奴十三后,奴辰合忍不住嘆了口氣,嘀咕道“看起來年紀不大呀……”
似乎是覺得這個年輕人身形單薄了點,年歲上稍顯稚嫩,修為上也應該不會高到哪里去。
便得出結(jié)論恐怕短時間內(nèi)不堪大用。
于是奴辰合便收回了看向奴十三的目光,轉(zhuǎn)而對奴花寺吩咐道,“先讓他去石彈坊干點簡單的體力活兒吧。”
言罷就轉(zhuǎn)過身子去,繼續(xù)伏案查看鋪在石頭桌案上的那張地圖了。
見狀,奴花寺暗自松了一口氣。
因為千人長大人竟然沒有給他另外安排任務(wù),這可真的是逃過了一個大劫難呢。
只需要將奴十三送去石彈坊,他就可以溜之大吉,回去休息了。
在這里,能夠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用去地面上面對兇獸的咆哮,不用面對那么多的危險境域,就是奴兵們最值得慶幸的喜事兒了。
于是奴花寺按捺住心頭的歡喜與僥幸,小心翼翼的說道,“屬下告退。”
言罷就迅速轉(zhuǎn)身,準備拉上站在門側(cè),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