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嫩平原東部的呼蘭河畔拉哈山下,坐落著這樣一個小村莊,盛產玉米、大豆、秋小麥、紅高粱,是神州大地上為數不多的油菜和亞麻的故鄉。
附近城市居住著的人們,每當厭膩了城市的喧鬧與繁華,習慣來這里走上一走,明媚的陽光,散發著芳香的土地,勤勞耕作的人們,無不讓你感受到與城市高樓大廈和燈紅酒綠不一樣的生活氣息。
這是片神奇的土地,能讓近乎浮躁的心安寧下來,也能使不斷操勞的人擺脫疲憊,它既能撫慰受傷者的靈魂,也能讓智慧者重新鼓起勇氣。
那唯美淡雅的亞麻花,不但對藝術創作者的到來懷有感恩,還會把你所需要的創作靈感和獨一無二的美贈送給你。
它位于所轄縣城的西南方,東經16622度,北緯4163度,連吃供應糧的糧庫職工和供銷社職工加在一起,全村不到350戶人家,是個美麗的小村莊。
此時正值秋小麥收割、玉米成穗、高粱拔高的季節。在一望無際的麥田里,有這樣一老一少兩個人,看似父子,他們正揮舞著鐮刀,將已經熟透了秋小麥放倒打好個子,像哨兵那樣分列成兩排,整整齊齊排列在麥田里。
年輕人一刀下去,四根壟半米寬的麥秸應聲倒地,他熟練的打好繞子,將放倒的散麥捆扎起來,立在麥壟中央。
天空驕陽似火,他已是汗流浹背。
一旁的老者直起腰,揮動拳頭捶打一下后背,望著這個年青人,流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憂郁“銑冰,坐下來休息一會,我磨磨刀。”
說著,他挪動腳步,朝放在水壺旁的一塊磨刀石走去。
郜銑冰應了一聲,停下揮舞在手中的鐮刀,打好最后一捆麥子,來到父親面前,把鐮刀遞了過去。
他拉過一捆麥子橫著放在地上,背對著地頭坐了下來,父親給磨刀石潑上半碗水,“咿呀咿呀”地打磨起來,磨刀石在那位老者手中,拉鋸似的不停地在刀刃上上下移動,污水順著石頭流淌著,鐮刀漸漸明亮鋒利起來,年輕人正看得入神。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大哥,有你一封信,好像是從你學校寄過來的。”
父親聞聲放下手中的鐮刀和石頭,抖落披在身上的防曬外套,站起身迎著女兒走了過去。
老人從女兒伸過來的手中一把奪過信,走回來把信遞給郜銑冰。
郜銑冰接過信,慢吞吞地站起身,看著妹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用衣袖擦擦妹妹臉上的汗水,彎下腰倒了一碗井白水遞給妹妹。不慌不忙的撕開信皮,拿出信紙,看了兩眼,臉色陰沉地把信扔到了地上,抄起鐮刀朝著麥田深處走去。
父親忙上前一步,彎下腰撿起信紙,是“派遣證”,上面寫道茲派遣本校哲學系某年某月畢業生郜銑冰,到該縣貴校工作,望予以接洽,并妥善安排工作。限你在九月一日之前,前往報到。
父親抖了抖信紙上的塵土,來到正在揮舞著鐮刀的兒子身邊“銑冰啊,我和你老叔在這里半公半農的當了小半輩子民辦老師,這不也挺好嗎?你比我倆強,再怎么說你這也是吃上公家飯了,掙工資,還享受國家干部待遇,總比我這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要好吧?”
老人停頓了一下,朝著北面的坡地上望了望,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咱家從祖上也沒出過秀才,那年你考上了大學,也算是給咱祖上爭光了。你看自從你考上學以后,這大隊和公社誰不對咱家另眼相看啊?可話又說回來,你出了那檔子事,除了怪你自己,也怪我這個當爹的沒教育好。銑冰啊,事已至此,咱就認命吧。”
父親這番語重心長的話,顯然打動了這位年輕人,他一時語塞,停下了手中揮舞著的鐮刀,從父親手中接過信,折疊好塞回信封,拿起水壺,拉起妹妹朝著家里走去。
八月末,郜銑冰背起行囊提著書箱,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