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元:……祖母和大姐之前還劍拔弩張的,隨時要決裂的樣子,怎么突然就轉了風向,還聊上了。
林蓁蓁:……說好的管教呢?怎么看起來反倒像是祖母被林晏晏管教了?
魏月婉:……看來要想在侯府站穩腳跟,絕對不能得罪林晏晏。林晏晏手段太厲害,她先強勢的告訴你她是不好惹的,她的底線在哪里,然后再化干戈為玉帛,讓你覺得她內心還是很尊重你的,讓你感到些許欣慰的同時,又拋出你無法抗拒的誘惑,那便是她能直達天聽。
相比起來,林蓁蓁真的太差勁了,只知道用眼淚換取同情。
哎……二房和三房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過一個林晏晏。
“母親,大喜,大喜……”林仲坤疾步如飛,踏進門來。
一進來,看到母親正拉著林晏晏說話,自己的女兒卻站在一旁抹眼淚。
林仲坤怔然,問林蓁蓁:“你又怎么了?”
這個又字里明顯透著不耐煩。
林蓁蓁甕聲甕氣道:“沒什么。”
她一直都不承認自己比林晏晏差,覺得自己不過是差點運氣,可如今林晏晏都當上郡主了,得到了皇上和太后的喜愛,而她卻成了棄婦,得仰人鼻息看人臉色過日子。她還怎么跟林晏晏斗?還指望誰能幫她?
越想越沮喪。
林仲坤略過女兒,問林晏晏:“晏晏,陛下封你為郡主了?”
老夫人指著茶幾上的圣旨,笑道:“喏,圣旨在這。”
林仲坤先對著圣旨拜了三拜,這才恭恭敬敬地拿起圣旨,逐字逐句地看,不禁喜上眉梢:“晏晏,你太爭氣了,你說你拜了胡廣志為師,進宮給太后治病的事兒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們呢?二叔還真以為是你外祖母身體不適,過幾日有位同僚要去揚州,二叔還想托他給你外祖母捎點補品去呢!”
林晏晏知道二叔在說漂亮話,想給她外祖母送禮,她說去楊州的時候,二叔怎沒想起來要送?懶得懟他便是。
“我不說是怕你們擔心,畢竟這事兒有風險,我師父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林晏晏笑吟吟道。
這么怕事兒的祖母和二叔,不攔著她才怪,即便不攔,愁也要愁死了。
“你太小看你二叔了,你二叔是這么經不得事兒的人嗎?陛下點名讓你師父去給太后治病,便是相信你師父的醫術。再說了,給太后治病是為陛下分憂,不管冒多大風險,都應當的。”林仲坤說的大義凜然。
老夫人不住點頭:“你二叔說的對,晏晏,以后有事兒早點跟家里通個氣。”
知道太后還記得她,掛念她,就算此刻閉了眼,都覺得無上榮光,哪里還怕冒風險,晏晏這不順順利利的,就賺到了郡主的封號嗎?
“正是,這么大的喜事兒,作為你的二叔卻還要從旁人那里聽說,有點說不過去哦。”林仲坤半開玩笑道。
他已經很久沒這么揚眉吐氣了,因為蓁蓁跟朱子玉的事兒,他這一個多月不知聽了多少冷嘲熱諷,受了多少鄙夷目光,直到今天,同僚們紛紛來跟他道賀,夸他侄女兒有本事,雖然是侄女兒不是親閨女,但人家說起來就是林仲坤的侄女兒,一樣臉上有光。
要知道,侯府出郡主,大盛開國二百七十多年,林晏晏是第一個。
而且太后還賜了晏晏太后令,據他所知,整個大盛朝持有太后令的,除了信陽公主就只有晏晏。
晏晏可謂前途無量,他這個二叔說不定還能沾晏晏的光。
“二叔,我也不知道陛下會有賞,先前太后和陛下問我要什么賞,我說這是臣女的分內之事,不要賞,然后太后賜了我太后令,我覺得這已是天大的賞賜,真沒想過陛下會敕封我郡主。”
“晏晏,說的好,說的極好,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