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后備箱里的礦泉水,千金頂,牽引繩,三角架………全部胡亂的撇到路面上,最后終于拿到一個紅色滅火器,他提著滅火器就朝已經(jīng)火焰和黑煙滾滾奔騰的黑色汽車狂奔,丟下手足無措的劉艷捧著書呆立在出租車旁。二楞跑到高速公路中間的1米多高隔離帶,他先將滅火器拋了過去,然后雙手按住隔離帶的上端,整個身體便躍了起來,如同矯健的體操運動員,做個經(jīng)典的托馬斯回旋。二楞剛在隔離帶旁站穩(wěn),試圖去拿滅火器,一輛急馳而來的大掛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二楞急忙轉(zhuǎn)身抓住槽鋼做成的隔離帶,大貨車瞬間仿佛卷起颶風(fēng)的威力,擠壓著二楞的心臟緊縮成一團(tuán),臉部都扭曲了。如果不是他死死抓住槽鋼,也許他會被大貨車產(chǎn)生的巨大風(fēng)力裹進(jìn)另一個世界。二欏看到地上,原來圓滾滾的滅火器被幾十噸的大貨車碾壓成一個薄薄一層的小紅片片,里邊的白粉沫已經(jīng)消失在空氣中。二楞絕望的心只是稍縱即逝,他急步跑到側(cè)翻的汽車旁,眼前整個黑色驕車前半部都在肆無忌憚的瘋狂的燃燒,黑色灰色夾雜塑料燒焦刺鼻氣味的濃煙將湛藍(lán)的天空染得烏烏的。仿佛擅長冷色調(diào)的畫家在藍(lán)底的宣紙上隨心所欲揮豪潑墨。可能因為車窗封閉和煙霧侵襲到車內(nèi),車?yán)锏囊粋€人有氣無力的用腳踹著風(fēng)擋玻璃,玻璃昰壓膠的,只是裂成碎紋卻堅韌的并不脫落。二楞沒有時間考慮了,滅火器沒了,就不管汽車了,必須先救人。如果火燒到油箱,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善噦?cè)翻著,怎么救人???汽車前端已經(jīng)燒得變形,前輪橡膠胎都燒化了。前風(fēng)擋是救不出人了!車內(nèi)線束電腦估計全部癱瘓,車門都鎖死了打是打不開了。那只有爬到側(cè)翻汽車的現(xiàn)在的上邊,此時沖著天空的右?guī)w,從上邊車窗將人救出來。二楞不再猶豫,他繞到車尾,先蹦到到高速公路的護(hù)攔,雙手去抓后輪,要躍上汽車,可他的手剛碰到后輪,就滋滋的燙了回來,太熱了!二楞將手縮了去,火已經(jīng)將整個汽車燒得滾燙,像個高溫烤爐似的。不行,燙傷也必須跳到車頂上去!二楞突然將他的灰色黃色格子襯衫也不解扣,硬拽開,露出了白色的胸脯,襯衫的小黑扣子一個接著一個都落在地上。二楞將格子襯衫麻利的脫了下來,卷了卷就鋪到汽車后輪上。他這回雙手抓住襯衫底下的依舊很燙手的輪轂,二楞忍住疼痛,腳敏捷的踩到汽車車身,就串到汽車上邊了。二楞剛站穩(wěn),就瞅到乘客劉艷手中拿著紅色三角架也翻過高速公路中間隔離帶,臉色蒼白的跑到燃燒黑色汽車的跟前,她手忙腳亂的仰頭對二楞說“姜師傅,我把三角架拿過來了,我放車后去提醒一下后邊的車”。二楞簡直要瘋了,他光著脊梁向下沖著離黑轎車很近的劉艷喊叫,不,已經(jīng)不是喊叫了,而是咆哮了“誰讓你過來的,滾開“!劉艷怔住了,也許用震驚更準(zhǔn)確,從來沒有人用滾開這么粗俗的言語對她,甚至類似的,巧妙包裝過的也沒有。劉艷的自尊心幾乎被這個滾開兩個字打擊的體無完膚。劉艷的臉蛋越發(fā)顯得蒼白,她漂亮美麗的眸子剎那間噙滿淚水,這眼水充滿了屈辱和委曲。她突然轉(zhuǎn)身向燃燒的汽車后邊奔跑,那包裹她玲瓏曲線身體的波西米亞風(fēng)藍(lán)白長裙在高速公路上顯得那么溫婉與凄迷。劉艷跑到離車一百米左右就停住了,她將三角架立在路面上,然后脫上淺白色牛仔外套,舉到半空中,便不停的向高速上急馳的車揮舞著,劉艷一邊揮舞牛仔服一邊嘶啞的喊“前邊危險,停車!前邊危險,停車“!她蒼白的臉上已經(jīng)被淚水侵略,她憤怒的揮舞著牛仔服,那憤怒絕對是對她喊出滾開的那個人。那個開出租車的,沒有禮貌不懂得尊重女性沒有文化粗鄙蠻橫無理的,她還特別尊重叫過姜師傅的人。
你憑什么斥責(zé)我,還用那種讓人無法接受的字眼對我吼!我也是冒著危險來幫忙的,你太欺負(fù)人了!
你這個讓人厭惡的沒有教養(yǎng)的人,你侮辱了我的人格,你的車我堅決不會再坐了!已經(jīng)幾臺車被劉艷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