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寧悄悄的躲在岸邊的大石塊后面,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從蜥蜴身上下來的那個家伙,居然長著一個老鼠腦袋,長長的老鼠鼻子前面還稀疏的耷拉著幾根白胡子。
這個“人”個子高高的,穿著跟貓婆婆類似的長袍大袖,只不過貓婆婆的衣服上多了很多的錦繡花紋十分的漂亮,而他就沒那么復雜了,就是簡簡單單的灰布長衣。
“小伙子多大了,怎么還害羞呢?”像個老頭一樣的大老鼠似乎已經看到了杜維寧一般,徑直的朝著他藏身的方向走來。“呵呵呵,你快出來吧,冥童才剛睡著,你要是給它弄醒了它的起床氣可是大的很。”
就在杜維寧納悶他說的冥童是個什么東西的時候,他用來躲藏身形的“大石塊”好像動了動,他低頭一看,兩個綠油油的小燈泡出現在了石頭下面。
他被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腳并用的迅速逃離了“大石塊”。離的遠了才看清楚,他之前躲藏的“大石塊”到底是個啥東西。
一個黑峻峻的烏瞪著綠油油的小眼睛,慢慢的從殼里伸了出來。盡管它的眼睛不大,杜維寧還是能從中看到被翻滾的怒氣。
只見老烏龜從殼里舒展開四肢,然后邁著憤怒的步伐向著他,一步…兩步…緩緩的走了過來。
“呵呵呵,冥童你就別追了,這小子跑的快的很,連叮當都沒追上他。”大老鼠停在了杜維寧身前五米左右的地方,繼續說道“我是鼠伯,擺渡忘川,既然來了你是想過河呢,還是想過橋呢?”
杜維寧現在確定自己真是應該死的透透的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象一樣的貓,蜥蜴一樣的船,長著老鼠臉的老頭,還有…一只堅定不移向自己走來的兇神惡煞的老烏龜。
這要是在現實中,得多少錢的特效才能做出這效果。
看見對方不像是跟貓婆婆一伙的,似乎并沒有惡意,杜維寧也就定了定神,然后答到“老先生,我不想過河也不想過橋,我在找一個叫宋知洛的女孩,我聽貓婆婆說病死的人,魂魄并不在這里,您能告訴我,上哪可以找到她嗎?”
“她是你什么人啊?”
“她是我妻子。”
“那你又是如何來此的呢?”
“生前我虧欠了她,想著跟她一塊走了,如果有來世,再在一起好好的照顧她。”
“這一世你都沒照顧好她,下一世你什么都不記得了你就能照顧好她了嗎?”鼠伯的話讓杜維寧為之語塞。
是啊,怎么就能保證自己不會再傷害她呢?他只一心想著自己虧欠她的想見她,可是從來沒想過她還愿意見自己嗎?就在宋知洛住院的那三天,她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中,一句話未曾留下。
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杜維寧滿心自責,他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趕緊滾,別煩我睡覺。”可即便如此,她也只是嘆著氣說“粥熱好了在鍋里,起來記得吃一口。”
杜維寧回想著最后一天她出門的情景,那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她自己的病情,可她只字未提,只是嘆了口氣,慘白的臉和因為難忍的疼痛而顫抖的手,他都未曾注意。
“而且啊,小伙子,她因為和你糾纏不清的錯誤姻緣,導致暫不得入輪回,你是尋不到她的。”鼠伯的手上拄著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木頭做成的手杖,手杖頂端墜著一個紫色的葫蘆,他抬手摸著葫蘆說“據我所知,你們二人只有三年夫妻,而后她應離你而去自有一番機緣。可她性格執拗,對你不離不棄,天意安排的事她是一件沒做,如果一切順利,也就一切罷了,偏你小子不懂珍惜,一蹶不振不說,還讓她受苦受累,最后因病離世。所以她要經受七世輪回之苦,方能重返人間。”
杜維寧聽完鼠伯的話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是焦急的詢問“老先生不是凡人,洞若觀火,知天曉地,我害我妻如此,請問老先生我還有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