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然道“前番卜己曾攻打東阿縣城,想要從東阿縣中來掠奪糧草,船只。
卻是已經(jīng)被我擊退悻悻退去了。
現(xiàn)在卜己賊軍無船無糧,只要我們追擊至蒼亭必可將它給慘敗。
我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卜己拋下士兵,從倉亭渡掠奪來小船逃到對岸?”
卜己曾經(jīng)攻打過東阿縣還被程昱擊敗了?
從程昱口中得知了這消息,陸天一喜,看來卜己是真的沒有什么威脅了。
就連程昱都能夠?qū)τ谶@位兗州大渠帥痛打落水狗了。
不過程昱也說的對,雖然卜己現(xiàn)在沒船沒糧。
但是假如放棄一切,掠來小船,只身帶幾個親信渡河的話還是可以做到的。
還是要趕緊趕到倉亭渡阻止他,和戲志才和陸天想的差不多。
陸天沉吟片刻,點頭道“仲德兄果然有勇有謀,挫敗了卜己的奪船之計。
不過你說的對,要是卜己不顧一切,掠來小船,只身帶幾個親信渡河的話,還是禍患。
我們還是要趕緊出發(fā)了,就算是他渡過了河。
我們也要尋些船只渡河追過去,絕對不能放過他。”
程昱聽完點頭稱是。
當(dāng)下兩人也不在浪費時間,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xué)霸王,對于窮途之人,就要猛打,
一旦卜己渡過黃河,那可就是麻煩了。
被卜己逃去河北,就算是他只身渡河,也不行。
中間有黃河相隔,皇甫嵩數(shù)萬軍隊想要過河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卻已足夠卜己召集他留在郡北諸縣里的駐守部隊,合在一起約有5萬的人。
如再裹挾些丁壯,聚攏十萬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聚攏十萬人,足可堅守一城。
那么少說也還得再有一次攻城之戰(zhàn)。
雖然肯定是能攻下來的,可一來耽誤了時間,二來漢兵也會出現(xiàn)無謂的傷亡
兩人當(dāng)即合兵一處,急忙往著倉亭渡口之處追了過去。
兗州,東郡,倉亭。
倉亭緊緊臨著黃河,是東郡的一處重要渡口。
攻打東阿縣城失敗之后,前有程昱把守的堅固,后有皇甫嵩派出的萬余追兵。
卜己自知道大勢已去,無可奈何。
只能和全星波一起匆匆收攏再度失敗的殘兵,來到了黃河邊上的倉亭。
東阿一敗之后,卜己兵力再度下降。
此時卜己帶著的兵力已經(jīng)是不足2000人了,
黃河滔滔,滾滾東去,轟鳴滾滾。
卜己與全星波兩人此刻正立在河邊堤上,遠(yuǎn)望高天寬河。
只見水氣撲面彌漫,對岸一眼望去,全是滔滔的濁浪。
自古以來,黃河常有水患,只東郡一地就發(fā)生過多次的水患。
好在本朝時候,王景來到了濮陽治河,發(fā)卒數(shù)十萬。
用時一年,耗錢百余億,修堤千余里。
這才算是治住了黃河之水患,從此之少再有黃河決堤的情況出現(xiàn)了。
王景所筑之堤非常堅固。
堤岸沿用了過去的名字,仍舊名為金堤,取固若金湯之意,盡是用大石筑成。
踏足金堤之上,兩人開始遙遙望著黃河。
只見河水洶涌奔流,其聲如滾滾的雷聲。
一條大河奔騰如龍,浩浩蕩蕩,似乎日夜不息。
不見其首,不知從何處來,亦不見其尾,不知往何處去,頓覺人之渺小。
兩人看著河水滾滾,不斷拍打金堤,卻是默默無言。
來到這處蒼亭之后,卜己倒是成功掠奪來了幾只小船,不過只能夠容納十幾人而已。
而現(xiàn)在跟隨他來到蒼亭的足足有接近兩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