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的地點被周哲安排在了后院,擺了兩張桌子,放了幾張椅子,和現代的面試場景一模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哲的這陣勢給嚇住了,還是他們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面試,這些前來應聘的人面對周哲的時候,都十分的拘謹。
周哲的標準不高,廚房里燒菜的、打雜的,那必須得有做菜的天賦;外面跑堂的、送菜的,那必須得樣貌堂堂,口齒伶俐,還得有眼力勁。
這半天下來,周哲也就只遇到了一個令他稍稍滿意的行菜候選人,果然,招聘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順利。
招聘的過程中,因為前頭還有生意在,那些正是員工偶爾也還會過來瞧上幾眼,還美其名曰說替東家參考參考。
周哲哪里不知道,他們是想來看看未來潛在的競爭對手。
按照他自己的規劃,樓外樓開張之后,生意必然紅火。
那廚房里的大廚,除去現有的趙德友和自己,還得至少再招大廚兩名,幫廚至少四名;過買除了鄭丁,還得再招個七八人;行菜除了孫合,也得再招個四五人。
繁忙、充實的生活繼續著,生意、招聘、裝修同樣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酒樓后廚,每天一大早,周哲便會開始準備黃燜雞。
第一次,他僅僅是讓趙德友在一旁觀看。
但從第二次開始,他便放手讓趙德友上前操作了,讓趙德友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因為材料配比都是周哲提前準備好,所以趙德友烹制的黃燜雞味道也不算差,旁人根本吃不出差別。
酒樓前頭,黃燜雞米飯攤子的生意依舊紅火,客人絡繹不絕,而且吃過的人都是交口稱贊。
每個店員也是配合默契,各司其職。
只是舒窈擦桌子的工作沒能熬到第二天,在第一天下午便被張喬給“發配”了。
她擦的桌子,跟鬼畫符一樣,食客根本不忍坐下來享用美食。而且因為她是男裝打扮,各食客對她根本不客氣。
張喬不可置信地看著舒窈,不知道是在懷疑當初自己建議周哲把她留下的決定是否正確,還是開始理解周哲僅僅讓她做輕松活的真正用意。
擦桌子不行,掃地不行,洗碗不行,烹煮更是不行,張喬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銀錢,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小娘子,該不會是來搶我飯碗的吧?
不過,出乎大家的意料,舒窈雖然做家務不行,但似乎對管帳特別有一手。索性,張喬就讓她幫忙管記賬收錢了,自己還能抽出身子管管其他事情。
到第四天末,招聘總算完成了七七八八。
幫廚招了五人,過買招了七人,行菜也招了五人,清一色都是男子,而且他們都是在別的酒樓工作了兩三年的老手,樣貌端莊,一臉的正氣,讓周哲很是滿意。
只是,最重要的大廚依舊還沒有著落。當然,這與周哲的高要求不無關系。
第五天平平淡淡地過了半天,周哲都已經開始對接下去的招聘不抱希望了。
但很快,一個女子的出現,猶如一顆石子丟進平靜的湖面,立刻激起層層浪花,引得眾人翹首以盼。
那是第五天的正午,攤子上正是人多的時候。
她從酒樓旁的巷子走過,原本吵雜的攤子立馬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緊接著,攤子上就傳來了幾道不一樣的聲響。
正端著幾只砂鍋去清洗的孫合不知怎么地竟滑了手,舉著勺子正要往嘴里送的食客又落了勺,更有幾名微張著嘴的食客莫名其妙地把手往剛端上來的砂鍋湊去
她走到院子門口,朝里探了探,問道“請問,是這兒招廚師嗎?”
周哲抬頭望去,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綁著靛青色的頭巾,一身的青花色布衣也是尋常女子的打扮,樣貌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