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可是著涼受了風(fēng)寒?”
路過的舒窈見正埋頭搗鼓花盆的周哲突然打了個噴嚏,關(guān)心地問道。
周哲搖搖頭,接著又招手把舒窈叫了過來
“沒事,我身體硬朗著呢。對了,這里有四顆種子,我剛問了劉大嬸一點(diǎn)種植的方法,我告知與你,接下來這些種子就交于你照料了。”
舒窈嗯了一聲,紅著臉,喘著氣。
“官人他……怎么湊這么近……”
周哲在她耳旁說的什么內(nèi)容,具體的她完全沒有聽見,只覺得一陣陣熱氣襲來,讓她臉紅心跳。
“可聽明白了?”
舒窈點(diǎn)頭,接著又是搖頭。
周哲嘆了一口氣“算了,這臟活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種下四顆種子后,又蓋了層草木灰,周哲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哎,劉大嬸他們也不認(rèn)識這種子,該不會這是現(xiàn)在還沒有的植物?想想還真是有些小激動呢。
舒窈拍拍臉,讓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又追了上去。
“官人,你交給我吧,我不怕苦,不怕累!”
“不用,是我疏忽了。你那纖纖玉手,怎么能做這種臟話?留著撫琴、作畫吧,那才是你該干的事。”
舒窈又是一怔,短短數(shù)語,竟直擊她的心房,讓她小鹿亂撞。
臉一紅,她害羞地跑開了。
“官人他……竟然都開始安排我當(dāng)少夫人之后的事了,真當(dāng)……讓人有些期待呢。”
周哲看著跑開的身影,疑惑地聳了聳肩,想想自己剛剛沒有說錯話,也就釋然了。
昨天查看的是城西的市集和商鋪,周哲決定今天去往城東看看。
與張喬吩咐了幾句,他便與蘇倫一道出了門。
直到華燈初上,兩人才回來。
“東家,您可算回來了,那白公子可是等您等了許久。”張喬迎出來說道。
“靖淵來了?”周哲皺了皺眉,“他一個人來的?”
張喬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色有些難看“嗯,只有一個人,在樓上天字一號坐著呢,沒吃東西,還點(diǎn)了一些酒……”
“天字一號?酒?”
周哲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他從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晨椭虚g擠過,匆匆跑向二樓的天字一號酒閣子。
咯吱一聲推開門,門內(nèi),正對著那幅畫,一個落寞的背影正舉杯、仰頭,接著身形一頓,最后一飲而盡。
“靖淵?”周哲小聲喊了一句。
那背影微微一怔,接著轉(zhuǎn)過身來。
“周兄……”聲音有些顫抖。
周哲定睛一看,白靖淵眼里含著些淚水,看著莫名地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他又瞥了一眼正前方的畫作,心中不禁感嘆,這畫作,效果竟這么明顯?
“靖淵,快起來,這個地方不能待了,我們換個地方吃喝,走,去我房里!”
說著,周哲上前便去摻扶。
沒想到白靖淵一把抱住周哲,接著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周兄,我心里苦哇!我原本不想……不想哭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越……越來越傷心,一看到你,就……就忍不住了!”
周哲知道他是受了畫作特技的影響,但又不能明說。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先把白靖淵挪到其他地方,把畫作的影響減到最低。
他只好輕拍著白靖淵的背,輕聲安慰道“好好,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受了委屈,待會和我好好傾述便是。”
這么一說,白靖淵情緒稍稍穩(wěn)定了一些。
周哲轉(zhuǎn)了個身,把被抱的姿勢換成了左右摻扶。
抬腿正往外走,兩人身形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廊道上。
可這時,白靖淵卻有些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