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哲出口叫伯父,那中年男子沒反應,邊上的老者倒先激動了起來。
“大膽!”他面帶怒色,大喊了一聲,“我家老爺豈是你能亂叫伯父的?”
周哲有些不解,自己沒說錯話啊?
這中年男子,也就是白老爺,對著身旁的老者揮了揮手
“你這么大聲干嗎?也不怕嚇壞孩子。他既是我兒好友,稱我為伯父又有何不可?”
老者忙躬身應聲說是。
白老爺示意周哲起身,又溫聲道“靖淵調皮得狠,怕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望著眼前的白老爺,周哲心目中對白靖淵父親的形象又變得模糊起來。
雖然這白老爺看起來的確挺有威嚴的,但……
不是說他不茍言笑嗎?怎么感覺他自進了樓外樓,嘴角都掛著微笑呢?
不是說他對靖淵毫不關心嗎?那他今天上門,張口閉口都是靖淵什么的?
果然,天下哪有不疼愛小兒子的父親?
好吧靖淵,哥哥的神豪大計暫且先放在一旁,我今天就給你大大助力一把!
不過,該夸白靖淵什么好呢?
白老爺客套地一問,周哲自然不能隨便地一答。
只一瞬間,他便笑著擺手
“我和靖淵互為好友,哪有麻煩一說?而且我這酒樓開張,推出的這諸多菜品,靖淵他可是給了諸多意見呢。現今能如此受歡迎,當中著實少不了他的功勞。”
這可沒撒謊,新出的這些道菜品,白靖淵可都是舉著大拇指說好吃。
這種意見,正是為它們日后能夠受歡迎了強大的理論基礎。
白老爺一聽,臉上的笑意更濃烈了些“是嗎?你可別撒個謊話來逗我開心啊?”
哎,果然知子莫若父。
不過,謊話……開心?
夸白靖淵果然能讓白老爺開心!
那還等什么,一大波彩虹屁正在趕來的路上。
“晚輩說的當然是真的,靖淵久居汴京,汴京百姓咸淡酸甜等口味的偏好,他自然比我清楚。
所以這些菜品的口味,我都根據他的意見,做了諸多更改,這才有了現今受歡迎的局面。”
舉例子,擺事實,言辭懇切,不夸大其詞,更不捏造事實,這才是夸人的正確打開方式。
白老爺聽罷,欣慰地點點頭,拿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
“這茶不錯。”
“這是顧諸紫筍,如若伯父喜歡,待會我給伯父您再備上一些。”
“周哲小友客氣了,送茶倒可不必,只是我覺得這茶和你這酒樓一樣,看似普通,卻回味無窮。”
周哲一時不太明白白老爺所說何意,臉上掛著微笑,并未作答。
白老爺放下茶杯又問道“這酒樓名字可是你自己取的?”
周哲點頭。
“所以說,門口那兩句詩也是由你所作?”
周哲依舊笑著點頭。
白老爺起了好奇之心,身體微微向前,繼續問道
“不簡單啊,這么看來你應該讀過書,那為什么不繼續讀下去,反而出來經營這酒樓呢?還有你家父母呢?”
周哲稍稍嘆了一口氣,果然家世這種問題是躲不過了。
但他此刻并不想與弟弟一家再有任何關聯,便隱去了部分信息,和白老爺做了簡單介紹。
“我原是越州人士,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少年時期也曾讀過幾本圣賢書。
可沒曾想,父親在幾個月前因病去世了。我無依無靠,索性變賣了家產,來汴京闖蕩了。
也正因為此,才能有幸與靖淵兄弟相識。”
白老爺聽完,眼中出現了些許關愛的眼神。
“獨自一人,真是難為你了。”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