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今日三殿下大婚,您和三殿下關系不錯,今日不去觀禮嗎?”丹若瞧著自家郡主還在院子中修剪花枝,一點打扮更衣的樣子都無,好奇的問道。
衛西洲剛剛將一朵金菊的斜枝剪下,聽聞這話一剪子錯剪了一株紅菊,有些可惜的將那朵紅菊重新修剪,衛西洲嫌棄道“那苗氏女如此可惡,我才不會去觀禮呢,更何況前幾日玉姐姐成親我已經隨禮了,殿下定是不會怪我的!”
丹若想想那位殿下對玉娘的心思,還有對那位苗氏千金的心思,也贊同點頭。
而此時的三殿下府邸,的確熱鬧至極,府邸門衛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一個個賓客含笑而來。只是,有眼尖的就會發現,明明今日乃是三殿下大婚,可與三殿下乃是一母同胞的七殿下竟然未曾出席,這其中意思就耐人尋味了。
與前面正廳的熱鬧不同,后院極是安靜,伺候在院落的婢女們今日格外的小心翼翼,甚至連說話聲都不敢,生怕觸及這位新納入府中美人的霉頭。
玉娘坐在屋內,窗戶敞開稀碎的陽光落下,聽著外面劈哩叭啦的鞭炮聲,玉娘本在繡著一男子褻衣的手指頓了頓,那繡花針怎么也下不去。
“新娘子,入門了吧!”玉娘輕聲詢問。
屋內就畫顏一人伺候,聽著這話她有些心疼勸道“美人,您該知曉今日一切,殿下對您是不同的,您又何必庸人自擾!”
“的確,這些我都預料到了,只是真的經歷才知其中滋味!”玉娘嘆息道,將針線放入旁邊的針線筐內,她心中難受是真,可卻不會嫉妒失了本意,她更清楚此時前院的洛金風怕是更加為難痛苦。
外面的吹吹打打一直到夜幕降臨才停下,而玉娘在屋內整整枯坐一整日,連一滴米水都未曾用。畫顏期間勸了幾次,可瞧著玉娘雖吃不下,精神倒是依舊,也就隨她。
夜色降臨,玉娘并未讓人掌燈,這幾日每夜都有洛金風陪著自己,擁著自己入睡,今夜屋中冷冷清清,甚至想到洛金風要與那苗氏女今后的皇子妃顛鸞倒鳳,玉娘這心就堵得慌。
哪怕知曉洛金風心中只有自己,對皇子妃只有敷衍,這一切也都是逢場作戲,可她如今已是戲中人,哪有不介意的理。
就在玉娘胡思亂想之際,突然一道朗朗之聲響起“這天都黑了怎的不掌燈,莫不是玉娘這般為我省銀子?”
突然的聲音如同天籟,玉娘一骨碌起身,哪怕屋中黑暗,可趁著月色玉娘還是瞧見洛金風站在屋門口,俊朗的身子讓她一如既往的安心。
“殿下!”玉娘奔了過去,一把投入洛金風懷中。
洛金風面頰含笑,這笑意是真切的,不似今日在前院的笑大多都是面具和偽裝,也只有在玉娘這里,他似乎才是真正的放松和快樂。
“玉娘可真是越發熱情了!”洛金風打趣了下,卻依舊穩穩的抱著玉娘,貪婪的呼吸著玉娘身上的味道,以此來緩解今日一整日的疲勞。
畫顏帶著人點了燈,院子里伺候的婢女們都一派歡喜,畢竟伺候的主子得寵,他們這些下人才跟著沾光。
“殿下,今夜可是您的大婚之夜,您怎的來了?皇子妃那里?”玉娘一開始的確是高興,可冷靜下來卻是擔憂,畢竟新婚之夜新郎官卻來一妾室屋中,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玉娘都可以想象出那位皇子妃此時何等的憤怒。
洛金風整個人癱坐在黃梨木椅中,聽聞這話瞪了眼玉娘“你說我怎的來了,還不是放不下你!”
剛剛洛金風一進來就瞧見枯坐在那里的玉娘,那模樣瞧著讓洛金風心里難受至極,更下定決心今后萬萬不能冷落了玉娘。
玉娘繞到洛金風身后,聞著洛金風身上濃濃的酒味,伸出手指輕輕的揉著洛金風的腦袋,輕聲勸道“有殿下這句話,我已經很開心了,如今殿下不能大意,還是去皇子妃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