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急匆匆而來?”洛南風帶著朝暮走了數步后,冷聲問道。
朝暮低著腦袋,心里不甘的緊,明明殿下對衛西洲有情緒有維護,可為何對著自個卻永遠都是一副模樣,似乎是那雪上高攀不起的皚皚白雪。
朝暮心中如何,面上不敢有任何神色“殿下,您的毒已經深入肺腑,今日該是您施針的日子,您今晚未曾回府,故而我才斗膽前來!”
洛南風了然,為了壓制仄殤之毒,再給自己爭取點時間,故而如今兩日就要施針。這樣重要的事,洛南風本不該忘,只是今日遇著衛西洲,似乎一切都變得不重要。
“我明白了,你先回府邸等候!”洛南風說著轉身就走。
“殿下!”朝暮在后呼喊,可惜洛南風頭也不回,朝暮捏著帕子只能囑咐了句“殿下莫要耽擱!”
洛南風腳步飛快的趕上衛西洲的馬車,他就那樣跟在馬車后,心中思緒萬千,卻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一直到衛西洲竟然邀請一個男寵上了馬車,那一刻洛南風氣的胸口本就毒發的毒素更加翻涌,好幾次他都差點忍不住要上前去將那生的風流的九離給扯下馬車。
心中怒氣不斷,他雖然做好準備自己若是離去,衛西洲總是要嫁人的,可那人該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而不是一個聲名狼藉的男寵。
洛南風像是個見不得光的影子一直跟在衛西洲馬車后,瞧著衛西洲先乘坐馬車回府。瞧著俏生生站在府邸門口,還對那九離告別,洛南風這心口就像是有刀子在戳,直接一手打斷路旁的一顆小樹。
等衛西洲轉身入了府邸,洛南風本該回去,好巧不巧洛南風又瞧見那九離竟然就坐著衛西洲的馬車離開,這還得了!在洛南風看來,那是衛西洲的馬車,怎可借給一男子乘坐,洛南風一個氣上頭,在馬車行駛半路之時,突然沖動的入了馬車。
馬車中九離可不知外面有個醋壇子,他拘謹的坐在馬車內,瞧著馬車中還擺著未曾用完的蜜餞,馬車的矮桌上還有翻看到一半的畫本子,瞧著處處都有衛西洲的痕跡。九離有些貪婪的細細打量這一切,卻并無半分不妥的舉動。
突然,頸脖處架上冷冰冰的一柄長劍,九離本還癡迷的神色頓時冷靜下來,不慌不忙開口“不知這位好漢想要做甚,這乃是忠親王府的馬車,好漢若是想要傷人自然該掂量自個的能力,若是想要劫財我衣服中有不少銀兩,好漢拿去就是!”
洛南風瞧著九離,哼,小白臉!他明明瞧見九離在衛西洲面前偽裝的無辜,可這轉身卻變了臉色,一般人脖子上架著刀可不會這般冷靜。
“離郡主遠點!”洛南風威脅道,手中的刀更加重幾分力氣。
九離本在思索是何人,聽了這話不顧頸脖的刀轉過腦袋瞧去,而洛南風并未隱藏容貌。
瞧見洛南風容貌的那一刻,九離心中百轉千回,他自然知曉郡主心中愛慕洛南風,這份愛慕讓九離只有羨慕并無嫉妒。
“殿下是以何身份警告我?郡主她知曉此事嗎?”九離白皙的脖子已經被劃出一道血痕,鮮血如同一道紅色的絲線流淌,可九離神色不變。
洛南風目光中帶著審視,而九離目光絲毫無懼的盯著洛南風,幾息后洛南風緩緩收回兵器,兵器入鞘。
“不論你對郡主是何心思,都給我老實收回!”洛南風警告。
九離瞧著洛南風,突然嘲弄一笑“殿下說笑了,九離不過一介凡夫俗子,郡主乃是九天明月,我對郡主能有何心思?倒是殿下,身在福中不知福!”
九離的話已經算是僭越,可他只要想到衛西洲那般好的女子追求洛南風,洛南風卻是視而不見,九離就為衛西洲感到不甘。
“我與她如何,不用你多言,下次,我的刀就不會入鞘!”洛南風說完,就已經悄無聲息消失,馬車外的車夫竟然絲毫未曾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