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頗為不屑的說道,她入府后有著洛金風寵著,府中更是隱隱將她當成女主子,洛金風更是連那位正妃的屋都沒進過,她還怕什么呢。
衛西洲一邊往嘴巴里塞著糕點,一邊細細瞧著玉娘,覺得玉娘比起往日氣勢更凌厲了些,頗有些三殿下的影子,這樣想想衛西洲也就放心了。
玉娘本來今日讓衛西洲前來是想勸勸衛西洲今后行事小心些,莫要這般為了他人掏心掏肺,可此時衛西洲就坐在她對面,說起七殿下的時候眼眸閃著光,玉娘那些勸解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
衛西洲在玉娘這里呆到傍晚才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剛剛坐上馬車準備離開,就見一人騎馬攔下衛西洲的馬車,不等馬夫仆人呵斥,那人已經下了馬跪在馬車前“郡主,西洲急信!”
丹若聽了這聲音連忙掀開車簾,見跪在那里的仆人竟然是遠在西洲將軍府邸的侍衛,頓時跳下馬車將那信件接過遞給衛西洲。
心臟不知為何慌的不行,撕開信封,只是第一行衛西洲整個人已經不受控制的臉色急劇蒼白,心突突的跳個不停,她就呆在那里目光呆滯,什么也看不見。
“娘親!”帶著嘶吼的聲音從衛西洲喉中溢出,她像是一頭瀕臨崩潰的野獸。
丹若從未見過這樣的衛西洲,她一把握住顫抖不停的衛西洲,目光朝著那信件瞧去,第一行就是“夫人,卒!”
“娘親!娘親!”衛西洲整個人慌的不成樣子,她怎么可以相信走的時候娘親還好好的,如今一封信就說娘親沒了!這是衛西洲做夢都不會夢到的時候。
衛西洲想要起身,可剛剛站起來衛西洲整個人就摔在馬車中,額頭撞在馬車壁發出“咚”的一聲,可平日怕疼的衛西洲此時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
衛西洲的口中就只有娘親這兩個字,她六神無主根本不知該怎么辦,甚至她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丹若內心無疑是傷心驚訝的,只是丹若比起衛西洲要鎮定幾分,她先是將信件折好放在衣裳中,然后輕聲勸了幾句,只是不論丹若說再多,衛西洲就像是聽不見一般。
“郡主,如今不過是一封信件,也許是哪里弄錯了!您要挺住!七殿下他本事大!”丹若提及七殿下,不過是因為此時她覺得萬公子忙碌的緊,七殿下可以好生安慰照顧郡主。
“南風哥哥!南風哥哥!”衛西洲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尋到一塊浮木,人在最無助的時候就會明白自己愛的人是誰,而衛西洲在這個時候所想要依靠的就是洛南風。
“去七殿下府中!”丹若吩咐車夫。
馬車內,衛西洲的雙唇在不停的顫抖,甚至可以聽到她牙齒打顫的聲音,似乎她已經冷到極致,可若是真的冷,怎么會額頭都是冷汗,手腳更是冰涼的像是冰塊。
雙眼像是蒙上一層黑暗,耳朵都是刺耳的鳴叫,衛西洲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沉溺在大海中。這一刻,她寧愿一切都是假的,可偏偏她遠在千里之外。
馬車停下,不等丹若攙扶,衛西洲整個人幾乎是從馬車上摔下去,一身精美的衣裙都是灰塵,可衛西洲不管不顧侍衛的目光闖入府中。
“南風哥哥!”衛西洲朝著后院走去,可是她遇見一個人,一個她一直都討厭的人,衛西洲停在那里只是因為,她在那人的發髻上瞧見一把篦梳。
“見過郡主,郡主萬福!”朝暮低頭行禮,那把篦梳更是赤裸裸的呈現在衛西洲眼前,讓她想要欺騙自己都不行。
“這個...”衛西洲一把將篦梳給奪了過去,往日里清亮的眼眸此時都是恨意,還有不顧一切的瘋狂,可拿著那把篦梳卻格外溫柔,因為這是娘親送給自己的。
“哎呀,郡主怎可搶人東西呢?這可是殿下送與我的!”朝暮驚訝的說道。
一滴淚順著衛西洲的臉頰滴落,她冷冷的瞧著朝暮,突然轉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