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背影寬厚高大,他站在那里似乎可以抵擋一切風雨,那一刻,衛西洲的心在顫動。
若是曾經,衛西洲怕是早就悄咪咪偷笑,可如今瞧著哪道背影,衛西洲只覺物是人非。這人,何嘗不是帶給自己風雨,如今這番作態在此時的衛西洲瞧來可笑又可氣。
“母親!”溫昭忙上前去想要從兩個高大侍衛手中解救母親。
此時的溫舒跪在地上,華美的珠釵有些亂糟糟的頂在發髻上,剛剛洛南風更是一腳踹在她紅色衣裙上,如今被侍衛按在地上,別說是為正室夫人,在眾人眼中怕是自家的丫鬟婆子也比她好上幾分。
溫昭上前去,侍衛們毫不留情一把推開溫昭,溫昭本就有些跛腳,此時被推更是連連后退。
“西洲!你這是做甚!”衛亭書瞧不下去,他的臉今日都丟個精光。可哪怕如此,他也不能眼睜睜瞧著衛西洲傷害溫舒母子。
洛南風聽著衛亭書竟然這般大聲呵斥衛西洲,拳頭動了動,差點沒忍住一拳頭打在衛亭書的腦門上。
剛剛洛南風是下意識舉動,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衛西洲身前,此時洛南風不敢回頭去瞧,卻又渴望衛西洲能和自己說說話,可惜注定要讓洛南風失望。
衛西洲目不斜視的從洛南風身后走出,將洛南風當成空氣般忽視,偏偏洛南風也不生氣,就站在那里虎視眈眈的瞧著衛亭書。
“爹爹這么兇做甚!一個外室,竟然辱罵郡主,還敢當著眾人的面傷害嫡女!爹爹平日里忙碌,這后院的事情自然有女兒來管理!保準讓爹爹無后顧之憂!”衛西洲句句在理。
此時已經有人跟著附和,畢竟眾人也瞧出衛亭書今后不會有大作為,可衛西洲不同,身后還頂著忠親王呢,再瞧七殿下護著衛西洲的勁,眾人自然知道要站哪邊。
“若是我府中有這等膽大包天的賤婢,早就拖出去亂棍打死!”有人輕聲附和。
是啊,此時的溫舒連個妾都不是,只是個被人所不恥的外室,外室等同于婢女。
到了此時溫舒才感覺到害怕,可明明是被她捏在掌心肆意玩弄的衛西洲,此時卻決定她的生死,溫舒張口說不出求饒的話來。
衛亭書看了眼溫舒,眼中都是對溫舒不爭氣的不悅,到底是陪他多年的女人,更何況若是今日溫舒被打死,衛亭書覺得那就代表自己輸了,他怎么甘愿。
“西洲啊,溫氏怎么說也是你長輩,你這一回來的就喊打喊殺的也不好,不如今日這事就算了,為父會替你好生教導她!”衛亭書不得不舔著臉,對著自己厭惡的女兒求情。
眾人都瞧著衛西洲,想看看衛西洲如何作態。衛西洲不負眾望,在衛亭書的目光中點了腦袋。
“既然父親心疼溫氏,女兒怎會讓父親為難?”衛西洲懂事的揚起笑意來,在衛亭書剛準備松口氣的時候卻再次開口“只是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如就掌嘴五十吧!”
“什么?這...掌嘴五十,這溫氏的臉可就爛了!”衛亭書忙說道,此時的溫舒也覺得害怕,只要是個女人哪里不愛護自己的容顏,更何況還是溫舒這種以色侍人的女人。
衛西洲搖了搖頭,很是苦惱的彎腰瞧著溫舒“那也沒辦法,畢竟這規矩還是有立起來的,若是今日溫氏這般辱罵我傷害我,卻絲毫懲戒都無,豈不是亂了套?”
衛西洲說著,已經輕輕揮揮手,侍衛得了命令,兩人扯住溫舒的兩支胳膊,一位侍衛揚起巴掌就朝著溫舒的臉頰狠狠扇去。
清脆的把掌聲夾雜著溫舒痛苦的求饒聲,在這正廳內顯得格外清晰。扇巴掌的侍衛力氣很大,不過幾巴掌就見溫舒的面容紅腫不堪,嘴角鮮血如絲線般滴落。
正廳內已經有婦人瞧不過眼,衛西洲卻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瞧著,娘親的容顏被毀,她自然也要讓溫舒嘗嘗被毀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