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說。”奚隨念最是怕這個妹妹撒嬌,只要她一撒嬌,鐵定招架不住。
“是這樣的。”她眨眼,“今日小妹在林中遇見一名墨衣男子,長得尤為俊美,有潘安、宋玉之貌。但是小妹不知他是哪家大人府上的公子,亦不知他姓甚名誰,阿兄交際甚廣,可否私下幫妹妹打聽一番?”
奚隨念盯著她,思索起來“這梧州城貌美的男子比比皆是,我倒是對此人沒有印象,你再說一遍他的樣貌和特征。”
“他著墨衣,手執利劍,看樣子也是會武的。人呢,看上去很冷,且沉默寡言。最關鍵的一點是,他的長相和別的男子很是不同,五官生得英氣逼人,但卻不茍言笑。身高約莫七尺八寸,身材很……”
“你且先停下,我或許知道此人是誰。”
“是何人?”
“且等等。”奚隨念忽然話鋒一轉,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探究,“方才你最后一句,是是說他身材很是威武?”
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家看得如此清楚?
奚青山心中一驚,面上強裝鎮定“是的,他身姿挺拔端正,且身著勁裝,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奚隨念半信半疑看著她,但見她坦然任自己打量,這才讓他收回自己小妹是個偷窺狂的想法。
“阿兄你快說,他到底是何人?”
奚隨念屈指輕彈少女光潔的額頭,緩緩道“你說的那個男子,應是玄王府的主人,恒寂,恒玄默。”
“恒姓?那豈不是皇室的人?”
“正是。不過,他名義上雖是一位王爺,實際不過也是一個平凡人罷了,沒有地位。”
“這從何說起?”奚青山邊聽邊給他倒茶。
奚隨念滿意接過一飲而盡,繼續說起來“具體情況我也未知。只是曾和父親閑聊時聽說過他的事跡。他出生時,正是當今圣上登基那一年,但不知是何原因,未過幾日,圣上便封尚在襁褓中的他為玄王,扔了幾個仆從給他便將他送來梧州。自此之后,再沒有召他回過京。想必圣上對這個皇子也無甚印象了,世人大多也不知眾皇子之中,還有一位默默無聞的玄王。”
“原來他還有此等經歷。”她雙手捧臉,微嘆,“剛出生就被父母拋棄,難怪他看起來那么冷,那么不開心,好可憐啊。”
奚隨念微微頷首“他向來深居簡出。縱然是在這梧州城,也并未有太多人認識他。我曾有幸在父親的生辰宴上見過他一次,確實生得極俊。不過他只是前來賀喜表示一番,很快便離開了。”
“阿兄阿兄,他年齡幾許?”
“與國同歲,今年恰及弱冠。”
“這樣啊。”她掰著手指數了數,“恰好長我五年!”
奚隨念知道妹妹生了歪念,提醒道“你萬萬不能去招惹他,也不準去調戲他,聽到沒有?”
少女從善如流點頭“我只是好奇他是誰。再說了,他是皇子,我怎么敢去調戲他呢——”
話鋒一轉“阿兄,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府邸在何處?”
奚隨念的俊臉登時黑下去,敢情這丫頭是左耳進右耳出!
兄妹兩人磨了半晌,奚青山使出殺手锏,撲進奚隨念懷里一通亂蹭“阿兄阿兄”叫得親切,奚隨念很快敗下陣來,輕戳著她的額頭告訴她俊美冷公子的住處。
玄王府,坐落在長寧街的街尾,常年門前冷落車馬稀,與奚府隔了三條街的距離。
這時辰仿佛就愛與人較勁,只要心里存了期待,它便會走得極慢。
喜滋滋回到長青居,阿喵正懶懶趴在地上啃著肉骨頭,偶然瞥見她回來,肉骨頭也不啃了,警惕盯著它。
奚青山行至它身前蹲下,伸手揉它“阿喵,你跑去哪了呀?害我擔心你好久了。”
阿喵警惕的眼神瞬間變得可憐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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