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
“何事?”恒寂將小冊子合上順勢放進懷里,方才抬眸看她。
男人的眼光太過深邃淡漠,花幽姒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咽下去,若是問他昨日去哪,他大概率不會回答。
表兄向來內外分明,不喜別人關心他的私事。
恒寂見她欲說還休的模樣,道“有話便說。”
“表兄昨夜未歸家,是去了何處?”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問。
恒寂夾了一塊魚肉,回答“山洞過了一夜。”
“表兄為何一人去山洞過夜?”她故作疑惑問。
“不是一個人。”
“還有別人?”
“嗯。”
花幽姒知道見好就收,沒有再問下去。
突然恒寂夾菜的動作一頓,目光落在微掩的門扉上,下意識欲將筷子擲出去,又及時止住。
門外之人可能是她。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
花幽姒聞言,轉身看向門外,只見一名碧裙女子緩緩走進來。
對上自己的目光時,女子微微點頭以示客氣。
行至書案前,女子福了福身,語氣不卑不亢“見過恒公子。”
恒寂心中頓明,轉眼看向花幽“你先回屋去。”
那丫頭的真實身份不可教旁人知曉。
若旁人有心故意說漏了嘴,會影響那丫頭的名聲。
待花幽姒離開,恒寂見門閉上,才開口同拾光說話“你是青山的人。”
“正是。”拾光回話時心中驚嘆,怪不得能令流連花叢的小姐駐足欣賞,原來竟生得此副好模樣。
“小姐回府之后便被大人禁足屋室,不得外踏一步。但小姐十分擔憂恒公子的安危,派了拾光前來一探。既然恒公子平安無恙,拾光便可回去復命,告辭。”
“且慢。”
“公子請說。”
“她今日被蛇咬了,但已無大礙,勞煩姑娘回去之后記得給她換藥。”
“是。”
“還有,告知她我無事,讓她安心禁足。”
拾光聞言,眸光微閃。看來,恒公子還是關心小姐的。
如此想著,自懷中掏出一張簡易路線圖呈給恒寂“這是通往小姐寢居的路線圖,若恒公子想見小姐,會有用。”主要怕奚青山長時間見不到恒寂犯了相思病,又鉆空子偷溜出來,被大人抓回去后又是一頓罰。
想想就可憐。
若是恒公子主動看望小姐,便可解小姐的相思之愁;倘若被發現,也罰不到小姐身上。
而這一切,便是要看小姐在恒公子的心中,有幾分重量。
恒寂盯了路線圖幾秒,伸手接過“多謝。”接了并不是一定會去。
“告辭。”
拾光離開,恒寂打開路線圖一看,便是簡易得不能再簡易。
一個點代表后門,一條蜿蜒的線代表路線,而奚青山的寢居處,則是以一座青山代表。
靜默幾秒,將路線圖折疊好放進懷里。
而另一邊,拾光回到奚青山的寢居,轉告了恒寂的話后找來了藥膏給奚青山被蛇咬的部位上藥。
“拾光姐姐,這話是他請你轉告我的?不過只要他平安,我便放心了。可是……他為什么要扔下我,一個人走了呢?誒?或許是他回了山洞之后找不到我,才回府的……”
拾光并未將給了恒寂路線圖的事告訴奚青山。
若是告訴了她,而恒公子卻又不來,定會很失望。
上完藥,奚青山跑至書案前執筆嘩嘩寫了一封書信,交給拾光“拾光姐姐,你明日可否替我將這封信送給玉露堂的堂主玉梨,他看了自會明白。”
拾光接過點頭“好。”
轉日一早,玉露堂出現了一名清秀少年。拾光敲了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