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悅再次睜開雙眼,已經(jīng)是下午的時候了,是在自己的家中。又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她迅速起身,熟練的從床上跳躍到地板上,躲在床沿下,用床為自己做藏身的掩護。
她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摸了一把自己齊肩的頭發(fā)。
“這幫狗奴才,自己斷了發(fā)樣貌奇丑無比也就罷了,竟然敢給本宮也斷發(fā)。”
然后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看來本宮的孩兒是真的沒有保住了,定是被剛剛那種新型暗器所傷,此仇不報決不罷休。”
她四下打量這個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忽然看到梳妝臺上的鏡子,她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鏡子面前,自己的臉緩慢的出現(xiàn)在鏡子里,她瞪大眼睛充滿疑惑的仔細端詳著這面鏡子和鏡子里的這張陌生面孔。
“這是何物?是銅鏡嗎?”
“世間怎會有如此清晰的銅鏡?”
“不對,好想不是銅鏡,是什么機關(guān)嗎?”
“這里面的人又是誰?”
“難道……”
“是我嗎?這是我的臉?”
“怎會如此?”
“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
“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是幻術(shù),我一定是在幻術(shù)里。”
“早就聽聞巫師懂得一種幻術(shù),雖在夢境里,卻能讓人有身臨其境的真實感,從而控制你的身心,原來真的有此幻術(shù)存在。”
“這不是我,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是皇上在試探我,還是我的身份已然暴露了?”
林相悅又回到床沿邊,她雙腿盤坐,緊閉雙目,開始運氣調(diào)整呼吸,讓自己的大腦保持冷靜,時刻保持清醒。
她腦海里回想起十歲那年姑姑訓練大家的場景。她的前后左右并排站立著很多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一身黑衣,目光炯炯有神。李姑姑站在大家的面前,沖大家喊到“一定要記住,將來有一天無論你們身處何等險境,除了保持鎮(zhèn)定外,切記寡言,慎言。多觀察,伺機而動。姑娘們,姑姑希望你們有人能夠完成任務(wù),更希望你們都能活下來。”
相悅睜開雙眼,心里反反復復念著李姑姑說的話寡言,慎言,多觀察,伺機而動。
正在此時,林相悅聽到房門外有對話聲。
“麥宗,相悅現(xiàn)在還沒有醒,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楊東安,什么人格分裂?鬼才信呢。你去當兵一走就是六年,六年的時間里你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小姐一時之間沒有把你給認出來那也是屬于正常的。”
“我沒有回來是有原因的,我要聽從部隊安排,我這幾年在外一直都在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要去見小姐。”
“相悅現(xiàn)在真的是分裂出了另一個人格,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讓她激動,盡量順從她的意思,她現(xiàn)在的舉動和語言都有一些反常,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說話間,麥宗便推開了房門,一眼便看見林相悅盤坐在地板上,他趕忙上前去攙扶林相悅“小姐,你怎么坐地板上了,什么時候醒的?”
“休得無禮,你又是何人?”相悅一揮手臂,甩開了麥宗攙扶的手。
“小姐,我是麥宗啊。”
“麥宗。”相悅在嘴邊輕輕念了一句,然后目光向旁邊的楊東安看了一眼,心想這個人是個武學之才,看來應(yīng)該是個護衛(wèi)。而這個自稱麥宗的人并無半點武功,難道是個掌事太監(jiān)。
“小姐,你能醒了真好,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跟林爸爸交代。”
“小姐,我很想問你,是你自己跳入海中的嗎?”
林相悅看著眼前這個叫麥宗的男人,一言不發(fā)。只是一臉霧水的聽他說些自己根本聽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