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拳頭猛擊頓時曲腿,整個人也翻撲向一邊。
裴非見狀立即撲過去一把抱住對方的頭,同時大叫一聲“石頭”。
后者哪還不會意,沖過去就是一個摔肘擊,不過還是注意了分寸,沒有攻擊對方的頭,只是砸到對方左肩上。
石棱趁著對方還在反應中,迅速將對方雙手反叩到其背后死死擒壓住。
那青年固然內力不俗,但若無法應用出來也是白搭,眼下被石棱蠻力控住了雙手,想要狠狠還擊竟是有心無力。
裴非調整身姿,一手抓對方頭發,一手從后擒住對方脖子,口中道“這位師兄,我們不是有意冒犯,還請你冷靜一些,我只是進來躲雨的。”
“你們敢打我慕容天!你們都死定了!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過來把這群土鱉全都抓起來!”
那青年忍痛仰頭瞪了一眼靜修閣其他弟子,命令式地道。
靜修閣一眾弟子齊齊一震,一幅幅要跳過來出手的樣子。
“誰敢過來!誰過來我就打斷他的手!”石棱大喝道。
靜修閣弟子立即遲疑了起來,顯然擔心石棱說到做到。
“放肆!”
一道威嚴無比的聲音從門口傳入大廳,中氣十足,吐息甚是雄渾,顯然是個高手,卻是一個頭戴儒巾的四十多歲先生冒雨飛奔而至。
來人衣裳已經濕透,雨水直流,儒巾帽也蔫搭搭,國字臉,雙眉如濃墨一字。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石棱、裴非、慕容天三人一眼,不禁暗想哪冒出來的兩個少年高手,竟然將靜修閣這一屆最厲害弟子欺成這樣。
不過從著裝及滿地狼藉來看,他已經知道大概情況了。
先生緩緩走向石棱等三人的位置,其他人不自覺紛紛讓開。
“還不快松手!”先生命令式地向石棱、裴非道。
“謹遵靜修閣教諭之命!”裴非立即松手起身,拱手站到一邊,并向石棱使了個眼色。
石棱會意松手起身,退到裴非旁邊。
慕容天身上一輕,頓時翻身躍體而起,目光兇狠,但沒有動手,而是拱手向先生道“學生見過趙先生!”
其他靜修閣弟子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拱手道“學生見過趙先生!”
趙先生揮了揮手,表示已經收下了禮儀,目光盯著慕容天道“說吧,是怎么回事?”
對于慕容天的品性,他向來不是很喜歡,不過對方卻是另一位教諭的關門弟子,平時他也不好過于苛責。
慕容天當即正色道
“回稟先生,這些人擅闖靜修閣,學生讓他們出去,他們非但不聽,還暗算學生,趁學生大意之下以多欺少,手段卑鄙無恥、狠辣無情,先生定要嚴懲這些惡徒!”
趙先生看向石棱、裴非道“你們誰主事!”
“在下青竹島民兵大隊運糧分隊長裴非!添為這次青蟒號行船負責人。”裴非拱手說道。
“剛剛這位學生所說可是屬實?”趙先生道。
“半點不實!”裴非昂首道
“我等千辛萬苦從蒼梧城運糧來到主島,事先并不知道要將糧食運到糧倉,因此沒有預備干糧和推車,以至于我等到現在還饑腸轆轆。
眼下又下了大雨,我等身上皆以淋透,糧食也遭了水浸,是以便想進來借靜修閣避一避雨。
這位師兄不允也就罷了,還率先動手打人。
若非我等機警,只怕全都已經身殘體廢。
還望先生明見。”
趙先生不禁眉頭一皺,兩人說法的結論完全相反,但無疑的是,事情的脈絡卻沒有沖突。
也就是說,慕容天說話避實就虛,只抓住擅闖靜修閣一條要嚴懲裴非等人。
而裴非等人固然因為種種原因才進入的靜修閣,但也確實沒有逃脫擅闖靜修閣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