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北秋搖頭道:
“你還是太年輕了,總把世人和事情想得太好。
對某些人來說,貪婪是這世上最不可治之病,他們決計不會聽你的良言。
你的這個法子恐怕原本就是去取寶之人所擬定的方略,只不過龍尊一方的人肯定不會讓這樣的方略能夠執(zhí)行到最后。
而破壞往往比執(zhí)行來得輕松容易。
更何況還有那些外來勢力,只怕他們巴不得蒼梧局勢更加混亂,以便火中取栗。”
石棱道:“那我便聽從大哥的吩咐,做力所能及的事,盡量減少蒼梧受到的創(chuàng)傷。”
岳北秋道:“此事關聯(lián)甚多,牽連又廣,以我的實力,亦無法做太多事,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石棱道:“或許我們可以找清風寺的白心大師,我看他為人不錯,或許會是一大助力。”
岳北秋點頭道:“白心大師那里我自會去見面,不過我聽說清風寺向來不喜參與這種江湖紛爭,只怕難有好結果。”
石棱道:“不管怎么說,我相信四大派不會將自己的實力都壓上去,只要能與四大派的備用實力聯(lián)合起來,或許不難化解此次大難。”
“不錯,明天我們便去一趟冰壺閣,會一會那位何閣主,想來會有一些收獲。”岳北秋笑道。
“原來大哥早有定計。”石棱道。
“哈哈,我也是聽你之言才想到這位何閣主或許比白心大師更為可靠一些,不過你所中之毒,我自會想辦法看看能否另想他法解得。”岳北秋說著微微提速,飛快向前駛去。
石棱速度雖慢于岳北秋,但論輕功之優(yōu)美飄逸,卻又稍勝對方一籌,聞言便道:“多謝大哥好意,不過我至今未想透雪芯師姐為什么要破壞那場比武,似乎一點好處也沒有看到。”
岳北秋笑道:“聲東擊西,欲蓋彌彰罷了。”
“聲東擊西,欲蓋彌彰?”石棱眉頭皺得更深了,卻是愈發(fā)有些不明白。
岳北秋道:“他們定然有個更大的計劃即將實施,但在這之前,打算將四大派的注意力稍微轉移一下,同時也讓蒼梧之地的局勢更加讓人難以分辨。但我估計,那個更大的計劃應該跟那個寶藏有關。”
“也就是說,是為了迷惑四大派才這么做的。”石棱有些恍然道。
“恐怕不僅僅是迷惑,也有試探一下四大派實力和關系的意圖。”岳北秋道。
石棱點了點頭,腦中卻是漸漸清晰了起來。
兩人很快踏波于墨倉江上,在岳北秋有意緩行下,兩人幾乎并肩而行。
江面十分寬闊,足有數(shù)百丈,波浪滾滾好不壯觀。
江風呼嘯凜冽,頗有一絲涼意。
兩人很快抵達了對面岸邊,附近深水緩流處倒是有不少大船沉錨停駐,這些應該都是其他地方的商船,未免夜間行船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所以才停在蒼梧附近休憩。
岳北秋忽道:“那艘船上竟如此熱鬧,我們且上去看看。”
“好。”石棱應道。
兩人轉身踏波向一艘燈火輝煌的大船而去。
那船足有云風號的五六倍大,寬六七丈,長二十來丈,十足的龐然大物,打造這艘巨艦只怕就需數(shù)萬兩銀子的花費。
這等巨艦恐怕比六蛟幫青鱗衛(wèi)的戰(zhàn)船還要大一些,也不知是何等人物竟乘坐如此巨艦。
兩人飛落船上,頓時聽得一陣歌舞之聲傳來,不過迎接兩人的卻是兩名氣息沉著的白色錦衣侍衛(wèi)。
石棱從對方的氣息分辨出,兩侍衛(wèi)應該都是不入流頂尖強者。
這時,艙中大門內走出一名氣息三流下品的中年人,向兩人一拱手,道:“在下金玉堂秋海,未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兩人聞言心底皆是有數(shù),這金玉堂可不簡單,在明面上,可視為蒼梧之地四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