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可萬一父王……”
“沒事。我打十四歲跟著王爺,十年的交情那都是血水里滾過來了的。他不會殺我的。”付有拍了拍他的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推開房門,俞思圓已經離去。趙翮背負著手,靜靜地望著北地的天空。
“父王”
和戰場上的英姿勃發不同,趙晟此時漲紅著臉,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怯生生地打了個招呼。
“王爺”
看出來這父子的尷尬,付有急忙向趙翮行禮道。
“哦,你們來了。”趙翮從沉思中驚醒,讓二人入座。
“怎么?還得請你入座?”見趙晟扭扭捏捏,趙翮板起面孔,又做起一副威嚴的姿態來。
“王爺消消氣,世子還小呢。又是頭一遭上戰場,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就是幸事了。”付有急忙端起一碗茶,塞進趙翮手里,又頻頻眨眼,暗示趙晟老實坐下。
“說吧,這一路上你是怎么回來的。”趙翮瞇了一口茶,又開口問道。
趙晟連忙站起,把一路上遇伏到遇到救兵的歷程說了一遍。
趙翮聽罷,唉聲嘆道“唉,這件事原本也不怪你。是我大意了。”
“匈人奸細潛伏三年,我竟渾然不知。”說著,又搖了搖頭。
“你一路上雖然用計斬獲十夫長首級,還救了俞校尉。但最后是誰要你下令讓他們固守待援的?”
突然,趙翮的口氣嚴厲了起來,“若不是我快馬加鞭,恐怕俞校尉今天就戰死沙場了!”
“王爺消消氣,是我提出來的。跑了好幾天,將士們實在是跑不動了,馬更是呼著白氣倒在地上。要是硬跑,誰也難保會不會被追上。”付有急忙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哼,你休瞞我。俞思圓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聽了。”趙翮沒好氣的說道,“你只是一個普通士兵,又是被俞校尉接應。誰給你的權力命令上官?”
趙晟聞言,撲通一聲跪下,“兒子錯了。”
“兵戰兇危,須知兵者死地也。無用兵之職而行用兵之權,是為亂軍。出征前我是怎么和你說的?”說著,趙翮的氣勢漸漸威嚴起來,嚇得趙晟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