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己今天是很難走了,又看看一旁的小美人兒楚楚動人滿是鼓勵他的神情。赫連多杰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暴喝一聲,竟然舉起了祭祀用的圣鼎朝大祭司頭上砸去。
大祭司年事已高,哪里吃得住這一招,都來不及有所反應就當場被砸的腦漿迸裂。
一口大鼎反身扣在大祭司的腦袋上,顯得既血腥又滑稽,鼎里的香灰覆蓋在尸體上,反而掩蓋住了血腥氣。同時,帳外的歡笑聲也掩蓋住了剛才的打斗聲。
赫連多杰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尸體,心知闖下了大禍。烏雅連忙撲進他的懷里,嗚嗚地低聲抽泣。美人在懷,赫連多杰也緩過神來,摸摸烏雅的頭小心安慰。
兩人竊竊搓搓密語了好一陣,只見烏雅不斷地撒嬌央求,赫連多杰卻猶豫不定。最后,烏雅見說不通,便憤而起身想撞鼎自盡。慌得赫連多杰連忙拉住她,又是好一陣安撫才哄的烏雅回心轉意破涕為笑。
聽著烏雅附耳的密語,赫連多杰思忖了一會,臉色由白轉情,又由青轉紅。最后終于下定了決心,拉著烏雅出了祭棚。
趙晟在供桌后目睹了一切,只能感嘆烏雅這個不過十六歲的少女竟有如此心機。即便當日自己發現了她暗通匈人,也只怕是兇多吉少。幸虧她不是有意害自己,否則趙晟有十條命也只怕要送在她的手里。
大祭司所在的祭棚除非有法事,否則一般人都不敢進來。尤其是大祭司招了右賢王大人進貢的姬妾在向長生天祈福,其他人更是不敢靠近。就是看準了這一點,烏雅才敢在這里發難。看到烏雅的計劃進行到現在可以說是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中,趙晟也依計行事。
當下趙晟偷偷跟著二人潛行在黑夜中。幾乎所有的衛士都去參加歡送沮渠次仁的宴會了,一路上可謂是暢通無阻。
待烏雅和赫連多杰到了赫連天奴所在的王帳,二人整理了一下儀容,就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