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迢聞訊不敢怠慢,連忙起身送客更衣。
跟著王太監來到未央宮門口,趙晟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老夫來遲,世子贖罪!”
見江迢也是匆匆來到,趙晟也不好怪責,“太師哪里話,晟也是剛到不久。”
“世子可知道今日陛下召見是為的什么嗎?”
“太師取笑了,晟這幾日都在宜春宮守孝,寸步未離,哪里會知道君上的心思呢。”
相互寒暄著,兩人攜手進宮,來往未央宮正中的宣室。
宮廷內監王桂山在殿門門口早已等候多時,見到二人姍姍來遲,臉上露出不耐的表情,“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二位快隨我來吧。”
江迢和趙晟對視一眼,難道說皇帝另在別處?
果然,王桂山帶著二人一路朝西而去。沿著寬闊的大道走上宮墻,一道飛閣輦道橫跨未央宮和建章宮,從高大的城墻上望向遠方的景色,不禁讓人心曠神怡。
“王公公,陛下是在建章宮嗎?”江迢照例又是塞給一塊銀兩。
王桂山厭惡地一把推開,“咱家不過是個奴婢,陛下說什么,咱家就傳什么,不敢有所逾矩。”
江迢一看行賄失敗,也只能尷尬地收起銀兩。
趙晟卻靈機一動,道“建章宮本是太祖爺所建,如今重新建成。終于算是恢復太祖時期的榮光了。”
王桂山無不得意道“是啊,光是這飛閣,就是古往今來少有的大手筆了。”
“通過這飛閣,往來兩宮之間就不用再走城門了”,趙晟感慨道,“陛下平時敬天也就更方便了吧。”
“可不是”,王桂山徹底得瑟起來,“陛下要是晚上在未央宮敬天,白天也可以呆在建章宮,要去隨時都能去。”
見把話套出來了,江迢和趙晟相互給了個眼神,心照不宣。
很快,在王桂山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承光殿。王桂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住口不語了。
“桂山,是晟弟到了嗎?”皇帝的聲音從殿內傳出。
“回陛下,太師也到了。”
“快進來吧。”皇帝的語氣似乎已經急不可耐。
趙晟推開宮門,只見皇帝今天身著一襲便裝,頭戴花圈,看上去頗為滑稽。
“太師,朕忽然想到,晟弟新從北地歸來,不如讓他替三名校尉做做向導指引吧。”
皇帝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讓江迢如坐針氈。
“陛下,世子正處于熱孝之中。此時讓他參與公務,恐怕于情于法都不合吧。”江迢立刻反對道。
“守孝也不急于一時嘛”,徐皇笑道,“昨天曾卿上奏疏說,三校尉對河套地區的匈人軍隊編制和戰法都不熟悉,貿然出兵恐怕難有把握,朕覺得也甚是有理。”
聽說是自己的死黨曾賀生上的奏疏,江迢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是嘴上不得不說陛下圣明。
見江迢也同意了,徐皇甚是滿意,說了幾句沒用的話也就讓他們跪安了。
“既然陛下有了旨意,那還得請世子爺多多指教啊。”出了大殿,江迢立刻翻了個臉,笑嘻嘻的說道,渾不似剛才一副死魚臉。
“哪里哪里”,趙晟也裝腔作勢地拱手謙讓道,“晟身處熱孝,不過是勉強出來應承差事。陛下既然有旨意,晟盡力就是了。”
“好好好!那老夫先走一步。”江迢笑著和趙晟告辭完,一扭臉就沉下了臉。
“說!你為什么節外生枝上那奏疏!”
回到丞相府,支開了曹紹樂,江迢立刻暴跳如雷,叉腰戟指曾賀生道。
“太師,我冤枉啊!”曾賀生急的都快哭了,“我為什么要節外生枝?你寧可相信皇帝也不相信我嗎?”
“那你解釋解釋那奏疏的事!”
“太師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