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付有下令,諸軍紛紛張起弓箭硬弩對準來犯之軍。
可奇怪的是,來者也不并不沖擊營寨,只是四處驅趕那些饑民。
付有雖然看得奇怪,但也并不敢松懈,只是命令軍隊嚴防死守。
“太師,中軍看起來也不像是造反啊?”胡云龍見到這樣奇怪的情景,也不由地問道。
“哼,未經圣旨擅自調動軍隊,逼近鑾駕,這還不是造反?”曾賀生冷哼一聲,“付司馬在下面的喊話你也都聽到了,對方不聽命令,這就是謀逆!”
“好了,都別說了!”江迢冰著臉道:“幸好有東軍在這里護駕,否則光靠南軍這千把來號人還真夠懸的。”
說著,江迢冰冷的目光投向曹紹青,讓他羞慚地低下了頭。
“你們就在這里等著,我去問陛下怎么處理。”江迢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追趕災民的騎兵們,“有付司馬在這里,萬無一失,但你們要是誰自己出去送死,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說完,在眾人面面相覷中,江迢就下樓去了。
聽到“軍逼御駕”這四個字,徐皇的臉都發綠了。
“江卿,這是真的嗎?”
“回陛下,確是趙輝的中軍無疑!只是此間如何行事,還請陛下決斷。”
江迢供著手,低著頭,仿佛此事與自己無關一般,這讓徐皇更加心慌意亂。
“太師,”一慌之下,徐皇連稱謂都改了,“如果趙輝真的造反,就憑眼下的兵力,能平叛嗎?”
“這個……”江迢也不好擅自作主,只能敷衍道:“究竟是打,是守,是抓,是殺,還要請陛下最個決斷,老臣才好傳旨。”
“那就先抓了吧。”沉吟良久,徐皇才言道:“畢竟是趙泉的部下,朕還是不大信他會毫無來由的造反。”
“末將明白了!”
聽完了江迢的旨意,付有開始陷入了沉思。
己方雖然有五千鐵甲斤外加一千南軍衛士,防守起來萬無一失。但是論起速度來,可是萬萬不如外面的騎兵。再加上皇帝和朝中一干重臣都在這里,倘若拖延日久,長安空虛,必定有人會生事。
“臣中軍司馬趙輝,奉旨抓捕搶糧的亂民,現已抓獲為首者。請陛下開門!”
突然,寨門外傳來了趙輝的高聲呼喊。
付有連忙跑向哨塔望去,只見茫茫四野,都是趴在地下瑟瑟發抖的災民。有的還死死抓住手里的糧食不放。
而中軍的騎兵們卻還在耀武揚威地四下看管這些災民。趙輝和最精銳的兩百名騎兵押解著一些“為首分子”,正在寨門外叫喊。
江迢嘿嘿冷笑一聲,附耳對付有授意道:“先騙他進來再發難。”
付有一點頭,對外面喊道:“那就請趙司馬下馬,步行進寨。”
趙輝頂盔帶甲地騎在馬背上,十分得意地喊道:“末將押解著數十名為首亂黨,要帶給陛下。末將一人只怕是難以押解啊。”
付有怒從心底起,但還是全力控制自己情緒,“押解一事就交給我們了。左校尉,你帶一百鐵甲軍壓著這些亂黨。讓趙司馬一人進寨!”
趙輝心里也冷笑一聲,自己爭取來的功勞,皇帝又近在眼前,如何舍得讓給付有?
“這些是末將的俘虜,自然有末將呈交陛下御覽,就不勞煩寨里的兄弟了!”
說完,趙輝一揮手,手下的騎兵們就押著“為首分子”開始逼進寨門。
見趙輝我行我素,以江迢為首的大臣們都驚怒交加。
在得了江迢的授意后,付有高聲喝道:“趙司馬速速下馬止步!再往前,我可就下令放箭了!”
趙輝聽了這話也怒了,“我乃奉旨討伐搶奪太倉糧食的亂黨,為何不能進寨面圣?難道你們是想要劫持陛下嗎?”
“住口!”連哨塔上的胡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