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原本是安排王槐山明天才正式觀看軍中諸將的武藝,現在被烏塔卡一擾,干脆就提前到來今天。好在諸軍平日里也算操練純熟,諸將飲酒也就杯,并不怕提前。
聽了王槐山的話,趙晟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也呵呵一笑道“公公,烏塔卡他并非是不情愿,而是想請公公出一個彩頭啊。有了賞賜。他自然會賣力的。”
王槐山頓時恍然大悟,宮里的人哪能忘了這一節!平素那些大官進宮,不也是賞他們一些東西么。
既然知道了其中的節竅,王槐山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起來。他喚過隨從,命烏塔卡上前答話。
“烏壯士,聽王爺道你武藝精熟,弓馬俱佳。咱家倒想看一看,倘若真是如此,咱家自會向天子稟報,也封你個校尉,如何?”
王槐山笑瞇瞇地說完,靜靜等著烏塔卡感激涕零地叩謝。一旁的諸將聞言也紛紛變色,心里都在妒忌這個沒心沒肺的匈人小子。
“多謝王公公提拔……栽培!”烏塔卡似乎覺得用詞不當,又改了一下,繼續朗聲道“不過我不稀罕什么校尉。只是我大哥平日里不許我們飲酒,今日王公公你來才開了這些葡萄酒。倘若王公公開恩,就許將這些葡萄酒分給我們,如何?”
諸將一聽他居然拒絕了唾手可得的升官反而去要酒喝,心里又是紛紛吐血。
王槐山聽了這話也是十分詫異,一開始他還以為仗著趙晟的勢他想不給自己臉,可一轉口,聽得烏塔卡只是要些酒喝,又哈哈大笑“些許美酒又算得了什么?何況這些本來就是秦王殿下割愛。這樣吧,既然你愛酒,咱家就賞你些宮廷玉液酒如何?”
一聽王槐山還有額外的獎勵,而且是自己最愛的酒,而且是傳聞中的宮廷御酒,烏塔卡的心都快蹦出來了。
他連忙按耐住自己的情緒,盡量平穩的回道“多謝王公公賞賜!”
“且慢!”王槐山聽他吃這一套,立刻心生一計,道“烏壯士既然愛酒,咱家可不白給。鮑校尉?”
聽王槐山點自己名字,一名面色如漆,身似鐵塔一般的黑甲壯漢從侍從隊伍里挺身而出答道“末將在!”
“就由你來會會這位烏壯士吧!”王槐山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要是你贏了,我也自會向朝廷稟報,升你一級!”
“諾!”那黑鐵塔一聽升官,兩眼立刻放光,看向烏塔卡的眼神立刻就充滿了期待。
而一旁的俞思言卻面色沉重,再也笑不出來了。
烏塔卡和黑甲將雙雙領命,回到各自陣中。
這是烏塔卡的第一次軍中比武較量,對手還是一名重甲騎兵校尉,這讓他興奮不已。
負責替他準備武器軍械的俞思言卻憂心忡忡,“阿卡,這比武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可要小心!”
“言哥放心,我心里有數,這是公公手下的將軍,我不打死他便是了?!?
看著烏塔卡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俞思言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哎喲,我的小爺,你可省省吧。還不打死他,你知道他是誰么?”
“誰???”
“這是重甲騎兵校尉鮑宇。此人也是十六歲參軍,在遼東,云中,隴西都和匈人交戰過。大小戰役十多場,死在他手下的匈人可是數以十計!”
“嗨,那算什么。死在咱們王爺手下的匈人可是數以萬計!”烏塔卡一臉得意的說道。
“媽蛋,牛逼吹大發了!”
俞思言后悔歸后悔,可不能見死不救。烏塔卡雖然這幾年勤于練武,馬上馬下的功夫也都不錯,再加上他一副天生神力,身材又高大魁梧,在軍中的演武中從未有過敗績。可對方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悍將,能入選宮中就說明了他絕非易予之輩。
“阿卡,這次演武還是老規矩。棍頭上包了石灰,鳴金后立刻住手。誰身上點跡多,誰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