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搞清楚這里的秘密,現在恐怕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機會了。想到這里,趙晟摩拳擦掌,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五名親兵走向小樓。
“站住!什么人!”樓外的侍衛們立刻拔刀相見,十分警惕。
趙晟亮出皇帝賜給的關防令箭,朝侍衛們晃了晃,道“奉曹中尉之命,特來視察別苑宿衛。”
見了令箭,侍衛們將信將疑。領頭的中年侍衛穩重一些,攔住了趙晟,說是這里除了張副校尉發話,誰都不許進入。
見其他侍衛仍然十分警惕的舉刀對準自己,趙晟也無機可乘,只能按耐住性子,等張裴出來。
不一會,只見一個全副披掛的中年軍官一臉警惕的走出樓來,順手還關上了樓門。上下打量了一番趙晟,道“在下張裴,未知足下?”
“在下新任長樂校尉曹紹宏,這是中尉大人親自發給我等令箭。”說完,趙晟又掏出令箭給那中年軍官驗證。
“曹大人難道沒有手令嗎?只憑一塊令箭,在下無法相信。此間干系太大,你知道這里面是誰嗎?”聽了趙晟的話,張裴反而更加懷疑的問道。
“實不相瞞,中尉大人和你們包大人都喝高了,今晚來不了,所以特別派我來看看這里。還望張副校尉配合,好讓老弟交差。”趙晟雙手一拱,說完就兩手叉腰,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張裴聽到這里大概猜出了趙晟的來意。這個年輕人明顯就是曹紹樂的哪個族弟,在太師面前走了門路買了官,如今沒事找茬,是要拿包文忠和自己當墊腳石往上踩了。
再說那令箭絕不會假,說是什么喝高了,還不是故意躲著不來!想到這里,張裴冷哼一聲,但口氣還是頗為緩和,“非是末將抗令,只是事關機密,這座樓任何人都不得入內。至于別苑內的其他防衛,末將倒是可以帶上差各處察看。”
見張裴毫不松口,趙晟心內著急,生怕夜長夢多。但還是沉住氣,對張裴說“在下一路披風戴雪,張副校尉連杯水酒都沒有嗎?”
張裴聽了這話,立刻開了竅。對方開口要“水酒”,這就是不想故意為難自己的意思,但自己也絕對得把這位小爺伺候舒坦了。
張裴臉上立刻化開冰霜,滿臉堆笑的將趙晟一行請了進去。
剛剛進屋,一片片鵝毛般的大雪就緩緩落下,這個冬天長安的第一場雪來了!
“末將公務在身,請恕不能飲酒。上差請自便。”張裴吩咐手下端上酒水點心,自己則斟了杯茶在一旁作陪。
“這是別苑特產的元寶糕,是糯米做的,彈牙還不黏口。上差嘗嘗?”
張裴一甩臉色,手下立刻端上一盆“元寶糕”。趙晟看過去,其實盤子里是三錠金燦燦的真元寶。
趙晟裝模做樣地拿起一錠元寶,左右打量著,“本官可以理解張副校尉盡忠職守,可你不讓我進樓,我如何知道你要保護的那位大人的安全?我又怎么向我堂兄交差?”
張裴緊盯著趙晟道,“實不相瞞,這趟差是太師親自吩咐交代下來的。下官這么做已經是看在曹大人的面子上。有些事,上差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趙晟要的就是他說這個。
張裴說完,趙晟立刻拍案而起,兩人的手下紛紛拔刀對峙,“好好好!張副校尉既然如此堅持,本官也就不強迫了。適才詹國俊伍長已經帶著我在別苑逛了一圈,就不勞張副校尉大駕了!”
“只是,”趙晟臉上略一猶豫,“你看外面下起了大雪,弟兄們還要連夜趕路回去,張副校尉能否再灌點酒讓我們帶走?”
見趙晟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張裴看了心中也只是不停冷笑,但戒備心卻放下了大半。見對方只是要些酒,張裴示意沒有問題。
等幾名侍衛出去灌酒以后,趙晟乘機開始拉起近乎來“張副校尉看年紀也有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