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廝殺中的秦府親兵和南軍侍衛們。
烏塔卡也知道情勢危急,當下他也來不及說話。只見他一手提起一個人,暴喝一聲,便跳入了北軍弓箭陣中。
北軍哪里見過這等陣勢,那北軍校尉也是一臉的茫然。可眼下他重任在身,也顧不得別的,只是歇斯底里地狂喊“放箭!放箭!”
可此時的北軍弓箭手們都在忙著躲避烏塔卡揮舞著的人形兵器,哪里還有空放箭。即便有零零碎碎的幾只箭,也被趙晟輕松躲過了。
可烏塔卡一人畢竟是獨木難支,雖然攪亂了北軍陣勢,但扎住陣腳后,在北軍校尉的指揮下,北軍仍然步步緊逼,將他越圍越緊。
危急之時,只聽得一聲,“殿下休慌,俞思言在此!”
趙晟聞言大喜,提振起精神抵擋攻勢,又把侍衛們逼退了幾步。婉珠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年屆三旬的青年軍官身著黑衣黑甲,騎一匹黑色戰馬,身后則是一群同樣黑衣黑甲,盔插黃纓的禁軍,如同一陣風般呼嘯而至。
俞思言見趙晟被攻甚急,連忙掏出短弓,對準為首的北軍校尉,怒喝一聲,一支狼牙箭應聲而出。
那北軍校尉應聲中箭,右肩頓時被鮮血覆蓋,疼的連兵器都握不住了。手下本來也都是些弓箭手,面對如狼似虎的宜春軍秦兵哪里是對手。
無奈之下,北軍校尉只得傳令撤退。
趙晟見敵人要跑,連忙喊道“一個不留,全部殺死!”
烏塔卡殺得興起,更是把活人輪轉如飛,如同砍瓜切菜。一時間,別苑里殺聲四起,火光沖天。
尤其是從底燒到頂的望月樓,更是如同一根巨型的蠟燭一般,照亮了整個上林別苑。
望著熊熊燃燒的木樓,趙晟目光似水,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借著通天的火光,婉珠卻發現趙晟身上血跡斑斑,在左手和右肩都有幾處刀傷。
她默默地撕下衣裙的一角,替趙晟裹起傷來。
趙晟曬然一笑,“我們這些當兵的,打笑就是從刀山火海里滾過來的,不礙事。”
婉珠卻連連搖頭,低聲道“我可見不得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