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長安西部從北到南依次有雍門,直城門,章城門。除了和建章宮相連的直城門和未央宮相通的章城門外,就只有雍門可以進城。
可曹紹樂早有準備,江迢一給他下令封城之后,他立刻下令燒斷了和建章宮相連的拱橋飛廊。要想進城,就只能攻城這一條路可走。
城下的趙晟看著攻城的士兵一隊隊的前赴后繼,看似面無表情,可心中卻十分焦慮。他下令左師帥鄭第領著兩旅兵力前往渭水橋頭堵截北軍,可即便憑借著地利之便,也最多拖延到天亮。
如果天亮之前還不能攻下長安,江迢挾太子登基,自己便是亂臣逆黨,手下就未必會聽自己的話了。
“攻城器械呢?都留著過年嗎?”想到這里,趙晟語氣開始不善起來。
聽秦王態度不佳,手下諸將也不敢吭聲,俞思言默默地招呼把最后的十架拋石機運了上來。
“對準城樓,集中轟擊!如果天亮前還拿不下來,告訴焦津,提頭來見!”
“是!”
諸將知道趙晟治軍極嚴,脾氣一向是說一不二。他說提頭來見,那肯定活不了命了。
于是,焦津也狠了狠心,親自披掛上陣,一手執刀一手執盾,帶著一營敢死隊拼死向前,護送著后面的云梯隊和沖車隊向著城墻靠攏。
“大哥,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啊!”烏塔卡眼看得這一次沖鋒聲勢浩大,卻隱隱擔憂道。
“怎么了?”趙晟眉頭一挑。
“隔著護城河不算,城墻離我軍陣腳共計有八百步。城墻高度足有四丈,要運過去四丈長的云梯,至少需要十到十五人。在八百步中想要安然度過,幾乎是不可能的。”烏塔卡一邊計算著一邊說道,“何況,就算云梯運到了城墻腳下,敵人滾木雷石齊下,我軍死傷也會過于巨大。”
仿佛在驗證著烏塔卡的話一般,焦津帶隊的這次沖鋒雖然拼了命把兩架云梯送到了城墻根,但是城頭上源源不斷的滾木擂石壓的城腳的秦軍抬不起頭來,更遑論爬城了。
“那依你之見呢?”趙晟淡淡的問道。
“如今有個天助,大哥為何不用?”烏塔卡反手一指,正指向不遠處巍峨的建章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