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言在旁嘆了口氣,對烏塔卡道“你可千萬小心,要真的出事,你大哥非活剝了我不可!”
“那就算為了秉生(俞思言)哥不被活剝,我也得成功啊?哈哈!”說著,烏塔卡露出了一口白牙,沒心沒肺的笑了。
老張原是海箏苑的一個趕車馬夫,因為婉珠被送入宮去,他的日常工作便也清閑了下來。除了每日送送柴禾蔬菜米面,便是閑聊打瞌睡。
可今天官家突然不分老幼,連他這等人也被征用,催上了城頭。可憐老張活了四十好幾,連兵器的邊都沒摸過。今天陡然被塞了一柄長槍,老張連勉強握緊都十分困難。
看著這些被臨時征用的民夫如此不堪,曹紹樂便打發他們來直城門這等偏僻所在充充人數。
眼看著不遠處秦軍和官兵打得火熱,一邊是舉著大盾扛著云梯不斷地沖鋒,一邊是操作著拋石機和滾木擂石不斷地往下砸。老張看得是心驚肉跳,渾身上下顫抖不已。
“老張,你就這么怕死?”一旁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瞪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他是老張的鄰居,平日里便愛舞刀弄槍,今天被押著上戰場,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隱隱有些興奮。
老張自然不會和這等小孩一般見識,只是不停地顫抖道“九哥你休要耍嘴。這么冷的天不抖一抖只怕要凍僵了喲。”
那九哥兒顯然并不相信老張的說辭,心中只是認定老張是個貪生怕死的廢物。
突然,在被燒斷的拱橋飛廊邊,從建章宮方向飛過來幾道鋼制飛索,牢牢地抓住了長安城頭的女墻。
“有有人!”九哥被這一幕嚇得連人帶槍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下,聲音也是由于驚嚇而變得又尖又細。
“啊?出什么事了?”一個被臨時委派為屯長的中年男子急忙帶著手下跑了過來,看著眼前五道黑漆漆的鋼索,也被嚇得手足無措。
“這這是,有人在爬城墻?”老張見眾人都被嚇傻了,便緊張的咽了咽唾沫,開口道。
那中年屯長小心翼翼地向前了兩步,可剛一起步,那鋼索就抖了一抖。
“媽呀,快跑啊!”那中年屯長再不顧自己有“官職”在身,丟下手中的長刀,掉頭便走。兩旁的“士兵”們見“屯長”都走了,便也一哄而散。霎那間,城頭便只剩下了九哥和老張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