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2年倫敦奧運會閉幕,涂俊回國。
畢業三年后的他正當年,本該在倫敦奧運會馳騁賽場,但他沒有拿到名次。
5月的時候就隱約感覺到自己狀態不好,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調整過來。狗哥看了眼手機,還是沒有安然的消息。狗哥并不是不獨立的男人,只是偶爾脆弱的時候,異常想念自己的親人。
在北京工作的嘴哥來之前被咪咪和嬌嬌他們叮囑了好久,一定要替他們好好看看狗哥,大家天南海北,雖然比賽結束以后狗哥在群里發了一句“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但朋友們還是沒辦法放心。奧運會失利的壓力,真的要比想象中還要大。
“安然最近啷個樣?”
“應該還好吧,我也不太清楚,她今年特別忙。”
“想想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6月份她回國沒幾天又去非洲了,外交官真是嘿辛苦哦。”
狗哥垂下了眼眶,“嘴哥,出去買瓶酒。”
“你們運動員啷個能喝酒啊?走嘛我們出去吃火鍋,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重慶火鍋,去試一哈味道嘛。”
火鍋店里正播放著江南style,一首剛流行起來的韓國歌曲。狗哥沒有覺得很好聽,只覺得有點吵。嘴哥看了眼手機消息,回了一條,“進門最里面那桌。”
“嬌嬌他們嘿擔心你,你快點好起來,讓他們不要擔心了嘛。”
“我沒得事,過些天放假我回去看哈他們。”
“下個月一起回去嘛,陳圓圓下個月應該要生了,不然咪哥早就過來找你了。”
狗哥憨笑,“是哦,咪哥也要當老漢兒了。”
嘴哥察覺到了狗哥的失落,“咪哥從在學校就天天跟到陳圓圓屁股后頭,生娃肯定也比咱們快嘛!”
狗哥心情好轉,“沒錯,咪哥這個狗東西,奶茶店開了啷個多,生孩子也啷個快,他啷個就干啥子都嘿順利嘞?”
“沒得辦法,傻人有傻福嘛。到如今就只剩咱們兩兄弟還沒得著落咯,要是再晚幾年,等到咱們的娃兒上高中,估計陳圓圓都要退休咯。”
“你在說啥子哦,你的娃兒將來還回解放碑中學念書咩?”
“我是這么想的嘛,過不久我就辭職回重慶創業,自己開個手機公司,現在的國產手機太難用,蘋果又嘿貴,我做p的時候好難搞哦。”
“哈哈哈難不成你真要搞個錘子手機哦?”
嘴哥無奈,“狗哥,就在今年5月,錘子手機已經有了,有人比我先創立了錘子公司!”
狗哥難以置信,“真的咩?真的有人會用這么哈巴的名字咩?”
“那你啷個辦?還創業咩?”
“我不著急嘛,再積累些人脈,倒是你,不能一直這么消沉啊!”
狗哥擠出一絲笑容,抬起手夾菜,手腕上的手繩突然斷開,掉在了桌子上,狗哥愣了一下,收回手,撿起那根斷開的繩子,看了好一會兒。
“嘴哥,這跟手繩,是我大一圣誕節的時候買的,安然說她喜歡這東西,讓我買一對,我倆一人一個。”
“后來我才知道,她是不想讓我花嘿多錢給她買禮物,才讓我給她買這個東西。”
狗哥眼眶濕潤,仿佛克制了很久的難過,因為這根斷裂的手繩,一下子噴涌而發。
“嘴哥,安然去年去了巴西工作,今年才回來,又去了非洲,我在集訓,甚至都沒見她一面,她不知道要什么時候回來,我都一年多沒見到她了嘴哥。”
嘴哥心疼的看著狗哥,有些不知所措,也說不出話。
“我嘿努力想要追上安然的腳步,可是好難,真的好難,這次奧運會我又連個名次都沒拿到,浪費了這么寶貴的機會,我辜負了嘿多人嘴哥。”
“我好想她,我都兩天沒有她的消息了,非洲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