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這時候大駕光臨,不知有何事要吩咐啊?”
元朗在下人的帶領(lǐng)下來到總兵府的會客堂的時候,張山已經(jīng)在那里坐著等了有一會兒了,身邊放著的茶都已經(jīng)沒了熱氣。
“元老哥,咱們有這么生分嘛?怎么我來看望一下自家的老哥哥都不行?”
張山笑瞇瞇地站起來,沖著元朗走過去。
“張兄說笑了啊,你可是城主,每天公務(wù)繁忙,能有空過來看望小弟,小弟怎么敢怪你。”
元朗打著哈哈哈,他上下打量了之下張山一眼,突然覺得今天張山有些奇怪。
雖然行為舉止沒有什么問題,但是眼神和表情中,卻有些僵硬和猙獰,那笑容總覺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最奇怪的就是,他身上的氣息,讓人突然覺得不太舒服。
雖然平時張山那種老滑頭的感覺也讓人不舒服,但至少沒有像今天這樣子,整個人散發(fā)出有些陰暗森冷的感覺。
“元老哥說笑了,不過今天嘛,我確實是有事情想要麻煩老哥,才這時候過來的,事關(guān)重大,還請老哥避退左右。”
張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表情很嚴肅。
“林磯,你去門口守著,沒有我的命令,別人不許進來。”
元朗一看張山嚴肅的表情,就知道可能真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所以立刻也讓林磯去站崗。
林磯死腦筋歸死腦筋,但有時候是真好用,至少這種關(guān)鍵時刻,林磯給力。
“是,總兵。”
林磯雖然也覺得今天的城主有點兒問題,不過他不會多問,不該問的事情他不問。
“張兄,到底兒是什么事情?”
“我要對付王家,想請你一起干!”
元朗萬萬沒有想到,張山居然突然打算這么干!
“王家?為什么這么突然?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
南疆城內(nèi),王家土霸王當久了,這一點兒元朗也知道,但他一直以為張山和王家應(yīng)該有什么協(xié)議才對。
“王家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超越了一個商家該做的事情了,昨天他敢?guī)е?00多人沖擊我城主府,今天就敢再帶人取了我項上人頭,再等幾天,估計都敢直接率兵滅了總兵府自立為王!”
張山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些話,言語中的憤怒讓所有人都覺得心驚膽戰(zhàn)。
“這么多年了,王家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才是南疆的城主,但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和他們妥協(xié),在他們眼里,我和一條狗沒什么區(qū)別!聽話的話,就會賞幾塊骨頭,不聽他們的話,就會被各種羞辱!”
“我才是城主!他們王家不過是有兩個外來的靠山而已,居然就敢這么放肆,我已經(jīng)不想忍下去了!”
“張兄,你怎么了?”
元朗覺得不太對勁了,張山平日里,最是小心謹慎,哪怕是在兩個人私下的交流中,也絕對不可能流露出這么大的敵意。
今天這個樣子,很不正常!
“元老哥,平時我太過隨和了,讓他們這些人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啊!原本大家可以相安無事的,但他們現(xiàn)在越來越過分,居然寫信說要換了我?!這怎么可以!我是城主!城主!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我要先下手為強,滅了他們王家!”
“啪——”
張山越說越激動,身上的氣息更是不受控制一樣開始不停地擴散出來,身邊的茶杯受到氣場影響,直接炸裂開來!
“怎么回事?”
這種不受控制的氣息,也驚動了門外的林磯,但是沒有元朗的命令,林磯不敢擅自闖進去。
“張兄,冷靜。”
元朗離張山最近,把張山的表情看得很清楚。
那是一種足夠讓任何人不寒而栗的恐怖的表情,似乎張山已經(jīng)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