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看是快的,但是對她來說卻是慢的。
那天,江哥突然給她發消息,說要在校外租房子住,她還覺得奇怪,怎么會突然不在學校里面住了。
江哥就只說有個朋友想搬出去,正好她也覺得學校熄燈的時間太早了,有時候她想多看會兒書都不行。
這么一說,江哥母親肯定是答應的,只是一再叮囑江哥要小心些。
盡管日本這個國家在外人看來總是彬彬有禮的,但游子在外,做母親的肯定是擔心的,更何況江哥又是個女孩子。
過了段時間,江哥在視頻里偶爾會提到她的室友,聽她說個很不錯的小姑娘,會打扮,愛交友還喜歡出去玩,正好和江哥的性格互補。
她很欣慰,常常勸江哥沒事多和室友出去走走,后面想起來,她總是夢里悔恨,為什么沒有早一點看清楚待在江哥身邊的是怎樣的惡鬼豺狼!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江哥搬出去住大半年的時候,江哥開始和她提到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她室友的前男友,在江哥的描述里,這個前男友品行不好,而且對她的室友糾纏不清。
出于保護孩子的本能,江哥母親讓江哥不要插手別人感情的事情,但是江哥只是笑了一下,說不會有什么事情的,而且她們住的地方很安全。
盡管心里有些不安,但也只當做是普通情侶之間的矛盾和摩擦,她沒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她接到了一通越洋電話,電話里面的人語速很快,很著急,說的是她從來沒有學過的日語,一個字都沒聽懂,可她的心就是往下沉了,沉得喘不過氣。
后來不知道電話里的人從哪里找來了一個翻譯,“你好,是江哥母親么?”
“我是。”
握著的電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出汗,她甚至已經開始倚著墻,有些站不住了。
“我是大阪警方,很抱歉通知你,你的女兒江哥在今天下午的一起惡性傷人事件中不幸遇害,還請你盡快辦理來日本的手續,處理后續事宜。”
她能夠通過電話感受到對方的歉意和同情,但她卻好像一下就喪失掉了大腦的思維能力,怎么都無法識別出對方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打錯了。”
“我們是在被害人的手機通訊錄中,找到你的聯系方式。”
“轟隆”一下,天降巨石將江哥的母親狠狠地壓到了地上,有那么一瞬間,江哥母親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噩夢。
可那像潮水一樣撲過來的,令人窒息一樣的痛苦,讓她很清楚,現在的一切,都真實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