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話戰士們全都愣住了,有些戰士想著剛剛犧牲的那些戰友,眼淚嘩的一下就往下流,本想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主,可偏生嘴里手里都是饅頭,于是到處都是“嗚嗚”一片含糊不清的哽咽聲……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輝尚自不甘心的從樹梢頭噴射出來,將白云染成血色,將青山也染成了血色,整個世界就像是掉進了紅色的染缸中滾了一回。
恰時,讀書人又坐在山頭,默默地抽出了口琴隨風而吹。
卻正是一首送別。
聽著那略帶憂愁和蒼桑的旋律,戰士們不約而同的跟著哼起了歌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
伴隨著歌聲消逝的,是戰士們的離愁和漸行漸去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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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以為今晚越軍會給我們一點整休的時間,畢竟雙方都在戰斗中沒討到好處不是?按照我的思維是既然這樣還不如雙方都稍停一段時間休息休息……
但是戰場就是戰場,敵人永遠也不會按照我們希望的那樣做,戰局也不會總是按我們想像的那樣發展。
隨著“轟”的一聲爆炸,學校的一幢三層的木磚混合樓房就轟然倒塌。
我和戰士們很快就被驚醒了,雖然說我們大多在蚊蟲的叮咬下根本沒睡,但還是在第一時間摸到了自己的槍進入了戰斗狀態。
槍聲很快就響了起來……不過我想這都是些神經過于緊張的戰士在胡亂開槍,因為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敵人,也沒有聽到敵人的叫聲。
“發生什么事了?”
“越鬼子來偷襲了?”
……
我聽到身旁不斷有人在發問,但我卻沒有說話。
因為我知道,這時候沒有人會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問了也是白問,好看的小說:。
戰士們并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他們之所以知道問不出結果還要問,只是因為他們心中的恐懼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希望能有一個人能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好安定他們的心。
“沒啥大事!”刀疤很快就帶著輕松的語氣說道“說不準哪個粗心的同志不小心拉燃了手榴彈,這越鬼子的房不禁炸,只這么一下就塌了。”
這個答案雖說不合理,但卻能暫時穩定軍心,于是戰士們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同志們注意了!”刀疤接著說道“都別亂跑,也別亂開槍,這烏漆麻黑的……說不準就讓自己人給當作越鬼子打了,或是把自己人當越鬼子給打了!聽明白了嗎?”
“明白!”
“明白!”
……
我很奇怪的一點是,刀疤是個很有經驗的領導者,在我看來他的能力絕對在連長之上甚至在營長之上,再加上他當兵的時間也不短了,臉上的刀疤也證明他作戰勇敢……怎么到現在還只是個小小的排長。
當然,這并不是我需要關心的。
我現在需要關心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戰場。
十幾分鐘后槍聲終于停了下來,從這一點來看,咱們部隊的有些兵還真是不適合參加戰斗。因為有了昨晚越軍特工假扮我軍戰士搗亂的經驗,所以今晚天黑之前上級就下了嚴令不許亂開槍……但很顯然這命令沒有起來應有的效果。
在一段時間的緊急通訊后,各部隊最終才搞清楚了狀況東北角一間儲存糧食、補給的倉庫被越軍偷襲,越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摸掉了看守倉庫的哨兵,然后在倉庫里引燃了炸藥包……于是這一整天后勤部隊的同志都白忙活了。
“班長!”讀書人坐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