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長是刀疤。
二排長是我。
三排長也是早就認識的外號叫步槍的粱連兵。他本來是我們的三班長,只是因為其軍事素質過硬在戰場上表現不俗……不過說實話這個“不俗”跟我比起來還是差了點,他是因為槍法好在戰場上多打了幾個越鬼子。于是在三排長犧牲之后就順利的當上了三排長。、
這樣一來也不知為什么的,我心里突然安定的許多。
這應該是因為組成二連的骨干都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比如刀疤、比如粱連兵……我知道他們都是有本事能打越鬼子的人,而且跟自己關系都不錯,于是心里就踏實了。
有時在戰場上這種踏實是十分重要的,因為你對自己的友軍有信心,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的被越鬼子擊潰,也知道他們會在必要的時候增援你,這就足夠了!
閑著沒事的時候,我把我們隊伍的這些骨干尋思了一遍,發現這其中大多數都是在打仗幾天后提拔起來的。
這不?除了刀疤穩坐排長的位置,其它所有人都是新換上來的。
導致這現像的,我認為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戰士們傷亡太大,以致于指揮人員大量的更換。另一個,則是因為我軍部隊在和平且動亂時期太久了,導致部隊指揮人才缺乏,大量的基層干部不合格,于是當這支部隊走上戰場要接受血與火的考驗的時候,就必須要更換有能力有膽識的干部來擔任指揮。
這時我不由想起了老頭常常說的一句話“戰場就是個篩子啊,把中看不中用的篩掉……留下的都是有用的!”
以前我一直不理解老頭這話,甚至還對老頭這話不屑一顧,現在想起來……就覺得他媽的還真有道理!不只是有道理,簡直就是真理!
在隊伍里唯一陌生的反而就是連長,不過連長看起來白白凈凈像個書生,為人卻很隨和也很低調,于是沒幾下就混得熟了。
其實陌生的還有指導員,他同樣也是上級指派的,只不過比羅連長遲來了一步。
我們原本的指導員嘛……在上次戰斗中受了點傷,因為傷情不嚴重所以上級原本指望他傷好后歸隊,只是發生了這事后……上級就有點擔心了。
雖然我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但不用知道也可以想像得到。這指導員可是抓部隊思想工作的人哪,如果是以前的話沒有指導員還好。反正現在是在戰場上,不是有句話嗎?叫槍聲沒響聽指導員的,槍聲一響就聽連長的。
可咱們在這戰場上有哪一天沒打槍的?天天都在打仗,就連休整的那天還要被越鬼子特工給偷襲。打完仗吃完東西后就都快累得趴下了,指導員還有功夫做思想工作么?咱們中的許多人連指導員的臉還沒認熟呢!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上級認為我們部隊這次“兵變”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思想工作沒有做到位,于是根本就等不及指導員傷愈歸隊,直接就從指揮部調了一個指導員來。
新來的指導員姓余,三十來歲的樣子,據說還是在蘇聯留過學的,那政治立場肯定是經得起考驗的,身家面貌肯定是經得起考查的……只是在這戰場上,思想斗爭的那一套對我們來說似乎很遙遠。
“排……排長……”正在我努力的朝一盒蠶豆罐頭進攻的時候,陳依依怯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排長,我……我能不能不做班長?”
“唔,為啥?”我有些意外。
以陳依依在戰場上的表現,我認為在我升任排長后,二班班長非她莫屬,而且我本來以為她很樂意做這個班長的。
“那……他們說……”陳依依欲言又止。
“說什么?”我被陳依依這狀況搞得有點莫名其妙了。
“他們說……”陳依依終于紅著臉小聲說道“他們說……俺做班長就要陪排長睡覺……”
“噗……”我好不容易才塞在嘴里蔬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