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就是這樣,看起來像是很近,但打起來就是遠了。步兵各種機槍的射程充其量不過一、兩千米,根本就打不著那飛機,反而把敵人的飛機給嚇跑了。
這時炮兵就打電話來大罵特罵“你們是怎么搞的?打什么打?我們早就用雷達跟蹤到了這架飛機,高炮陣地都布置好了,就等著它飛近點把它干掉。你們倒好……一通子彈瞎打就把它嚇跑了……”
我說炮兵老兄,這敵人都飛到咱們頭上了咱們還能不打嗎?你布好了口袋等著敵人來鉆,那不會先跟咱們說一聲?
從這件事上就可以知道一點,這時代我軍炮兵與步兵常常都是各有各的計劃,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和其它兵種協同或是資源共享什么的。不過這也難怪,不管是炮兵也好步兵也好,大多都是頭一回上戰場的,誰知道什么多兵種協同這玩意啊!
就像這回一樣,炮兵打炮前只需要一個電話會約個時間就可以了,可他們愣是什么都沒說,自個準備好了就馬上開炮,倒把我們這些人給嚇了一跳。
我慌忙將子彈匣壓入彈倉把槍架了上去,接著只聽轟轟的一陣轟響,炮彈就在不遠處的森林里炸開了。
迫擊炮就是這點好,彈道十分彎曲,可以輕松的越過山頂打到另一面的目標。而且不管是六零炮還是八二炮(我們管60毫米口徑的迫擊炮叫六零炮,管82毫米的叫八二炮),其射程都有四、五千米,營主力或是團主力距離我們不過一公里,集中火炮足夠打到我們這了。
開頭打的十幾發顯然是殺傷彈……雖說我沒有什么軍事知識,但還是知道燃燒彈是有火的。這一頓炮打下去我們并沒有看到什么人從森林里跑出來,也沒有聽到慘叫聲!
難道是我猜錯了?我不由在心里問著自己,但很快就想到——這肯定是鬼子搞又在搞忍耐的那套把戲了,不久前鬼子還不是在我的槍下一聲不吭嗎?
我猜的果然沒錯,因為第二輪炮彈砸過去在森林里爆開一團團火焰時,就聽到里頭有人發出凄厲的慘叫聲了,饒你是敵軍的王牌部隊316a師,你們也沒法忍受烈火焚身的痛苦吧!只不過讓我意外的是,竟然還沒有人從林子里出來。
第三排炮彈又是燃燒彈,只聽“轟轟”的一陣亂響,炮彈過處樹林里頭又多了十幾處火頭,這下敵軍可忍不住了,同時他們也明白了我軍不是在試探性的打炮,而是知道他們在里頭要將他們活活燒死。于是先有幾名全身是火的敵軍從里頭發了狂似的大吼大叫著跑出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過于痛恨敵軍還是為什么,戰士們在這一會兒盡然十分有默契的不開槍,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敵軍在我們面前嚎叫、奔跑、亂滾亂跳……最后終于痛苦的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我們都有過被火燙傷的經歷,所以知道被火燒著慢慢死去的感覺肯定不好受。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會受不了這一幕,至少我也會用手中的步槍幫他們解決痛苦,但現在看著敵軍的那一幕,心中竟然會有一種解恨的快感……
這也許就是在戰爭最為殘酷的一面,我們本來和敵有無怨無仇,甚至連他們的面都沒有見過,但卻因為戰爭的漸漸深入而互相恨之入骨!
接著沒過一會兒,突然間就有許多全身偽裝的敵軍從樹林中沖了出來朝后方跑去。但他們跑得再快也快不過我們的子彈……
根本就不需要連長下令,我和戰士們就扣動了手中武器的扳機,機槍、沖鋒槍帶著爆豆般的“噠噠”聲朝敵人傾瀉去成片成片的子彈。
樹林離我們有一段距離,大慨有七、八百米左右,這個距離應該說早已超過了ak47的射程,但超出射程只是代表它沒有精確度,幾十把ak47朝一個方向射擊,其打出的彈雨在一千多米外都有很強的殺傷力。
于是乎,敵軍就在我軍的槍林彈雨之下一排排的倒下,跑出來一拔就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