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參謀這么一說我就不再說什么了。
這時候不是我說話時候,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訓練方案已經實際觸犯到了約大多數的空降部隊戰士的利益。
其實我們這如果只是簡單的訓練也還罷,跟空降部隊也不會有太大的關系,問題就在于許軍長這是有意以我們的訓練及成果為藍本對整個空降部隊進行改革,于是這一來就不得了了……只要不是個傻瓜都知道,我們合成營搞的這個訓練就是裁軍的開始,而且一裁就很有可能要裁五分之三。
要知道“裁軍”在這時候可是個很敏感的話題,因為自從79年以來,許多在戰場上或是訓練場上表現不佳的部隊都被裁撤了。當然,這些裁撤只是小規模、小范圍的,但也足以引起當兵的重視。
而且現在許多退伍軍人在社會上的就業情況和生活情況都不理想……這一點就連我們合成營的退伍軍人也是如此,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為那些退伍軍人辦了一個公司。
退伍軍人的生活和就業情況咱們這些當兵的也很清楚,放假回家的時候隨便去哪個戰友家里走走,都會聽到他們一片抱怨以及想念部隊生活的話。
于是很快就搞得人心惶惶的,再加上部隊的集體榮譽感,誰也不愿意自己的部隊面臨裁軍。
原本這空降部隊是根本就不用擔心這一點的,王牌部隊嘛,而且還是英雄部隊、精銳部隊等等。凡是能想得到的正面的頭銜這空降部隊基本都有。那裁誰也裁不到這空降部隊頭上啊!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我們合成營一來。僅僅只是這么列出一份清單。就讓空降部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裁軍壓力。
這人際關系有時也跟打仗一樣的現實,之前我們合成營是來協助空降部隊訓練的,這有助于空降部隊戰斗力的提高,于是空降部隊上上下下對我們都是熱情有加。
但現在卻猛然發現我們的到來有可能會讓大多數的兵因此復員,這情況當然就不一樣了。
甚至可以說空降部隊對此的反應還要比一般部隊要大得多。
原因很簡單,他們進空降部隊不容易,必須得素質好才能進嘛。進空降部隊之后也不容易,空降部隊的訓練一直都沒有中斷過。雖然那訓練的戰術和裝備已經跟不上時代了,但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拼命的進行體能訓練希望以此彌補裝備上的不足。
據說空降部隊的戰術睡前飯后那上百下的俯臥撐、負重下蹲、武裝越野那都是常有的事,這一點我們在與陳勝德等人一起訓練的時候也感受到了,他們甚至與特工連一起武裝越野也是在伯仲之間。
這對于這時代軍隊的訓練水平來說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可想而知,他們受了這么多的苦、遭了這么多的累,不但是什么好處都沒有,反而要面臨一個普通部隊都不需要面對的“大裁軍”。
也就是說我這下是一口氣就把空降部隊里五分之三的人給得罪了,其實不應該說是五分之三,而應該說是絕大多數。
因為我使整個空降部隊每一個兵都承受著“被裁”的可能和壓力。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我說什么都有沒用。
解釋些什么或說什么好話吧。那就會被人以為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堅持自己的訓練方案吧,那就是成心跟空降部隊過不去!
所以我干脆就什么也不說。趙敬平想說些什么也被我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會議室里很快就陷入一片壓抑的氣氛中,還有許多干部在默默的抽著煙,搞得周圍到處都是煙霧繚繞的一陣沉悶。而這些沉悶和壓抑的矛頭,無疑就是指向合成營的我和趙敬平。
這時的他們都希望或者都以為我會說些什么、解釋些什么,但我卻偏偏一個字也不說。
過了良久,許軍長才打破沉悶道“你們別把火氣都沖著楊營長和他的合